“安少!”觀望著李譜一陣驚呼,趙久安左臂全部藍封,其中氣血、經脈皆是被凍結,故而靈氣也無法送進去滋潤肉身,只見後者冷汗直流,面色凝重中帶著痛苦,巖靈氣瘋狂向著後頸與左肩處湧動,以現在的情況,他根本無暇全力處理這兩處受到的重創,現在也只能是短暫壓制,專心面對這一切的始作俑者。
李譜見此一幕也是心驚膽顫,雖然趙久安第一時間對侵入體內的冰寒靈氣已經是盡數壓制,阻止其沿著肌膚骨髓,向後者五臟六腑進行侵蝕,但是情況依舊不容樂觀。
在趙久安遇襲的下一瞬,李譜雙手靈氣彙集,就已是對左凌寒虎視眈眈,而後者在感知到這一變化時,也是心中一凝,短刃握於手中,簡單垂下,眼睛盯向前者。
雖說此前李譜已是承諾不參與他與趙久安之間的生死爭鬥,然而他並不清楚李譜的為人處世與行事風格,不可能將自己的命運完全寄託於別人的一句承諾之上。
左凌寒眼中充滿忌憚,盯著李譜,冷冷說道:“李兄此前可是承諾我二人公平競爭,此番舉動,難道要食言不成,此舉可非君子之道也。”
李譜聞言也是眼中一暈,心生輕蔑,戲謔笑道:“呵呵,君子之道?你三番偷襲我兄弟及好友,手段卑劣,此番也是君子之道?”
左凌寒也是不置可否,道:“此乃左某的生存之道。”
李譜直接是被這厚顏無恥之言整得有些無語,君子之道也能詭辯出雙標之道的?不過左凌寒倒是有一點沒有說錯,他李譜,確實也沒打算走那剛正不阿的君子之道,兄弟受傷,這小小的承諾之言算的了什麼?
這左凌寒,看人真準。
“譜哥!”就當李譜正準備狡辯一番時,一旁趙久安卻是制止了他們的爭執,在他們說話間,後者已是靈氣爆發,雙腿發力摧毀了那道冰封,右手用力,也是將藍盾掰取了下來,重新調息後,拖著那隻發紫自然下垂的左臂,目露兇光,盯著左凌寒,一副吃人模樣。
“安少?”李譜輕喚一聲。
“譜哥!”趙久安回應繼續說道:“還請譜哥也不要插手,此番確實是我與他只之間的私人恩怨,不是拿兄弟當外人,此仇事關詩苗,還請譜哥成全。”
李譜聞言,也是回頭看了一眼狀態慢慢恢復的文詩苗一眼,卻又是放心不小,擔憂道:“可是”
“譜哥,若此番戰鬥失敗淘汰,也是我技不如人,還請帶著文詩苗繼續走下去。”趙久安繼續打斷李譜的好心相勸,單手提盾,向著左凌寒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李譜看著趙久安那義無反顧的背影,也是嘆息一聲,收其手中靈氣,預設了後者的做法,但是口中呢喃,安少,這是何必呢。
左凌寒見李譜的默許,也是鬆了一口氣,就他對後者的第一印象,感覺這人賊不靠譜,生怕對方出爾反爾,果真如此,其也是毫無辦法,唯有逃路一條。
想罷,左凌寒也是重新將眼神收回,匯聚在等於斷臂的趙久安身上。此時後者已經是身受重擊,雖說對其後頸處的傷害堪堪破了巖靈體的防禦,並未對其造成更深層次的侵蝕,但是他也是發現了巖靈體的一個致命缺陷。這巖靈體防禦驚人,但是一旦對其破防,那破防之處則不會再生修補,也就是這巖靈體只是一次性的!
左凌寒眼光也是極其毒辣,瞬間找到了趙久安的致命弱點,現在的後者靈活度遠不如受傷之前。儘管如此,左凌寒也是不敢與趙久安正面硬碰硬,後者的那絕命一拳轟在他的手臂之上,現在都有些發麻疼痛,氣血翻湧,不得不感慨,真不愧是與那柳山罡硬碰硬之人。
左凌寒接下來的動作也是極其明確了,趁其病,要其命!繼續襲擊趙久安那後頸破防處!
“安少!注意背後偷襲!”李譜催動靈氣,將此話承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