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李譜房內。
在床邊坐著一位身著白裙少女趴睡在李譜旁邊,面容有些煞白,眼眶也有點點黑色,原本細膩的雙手卻只顯現出一些病態慘白,眉頭即便是在夢中仍然是緊蹙著,寫滿了擔憂,小小的身體已經到達極限。
吱呀。木質門被小心翼翼地推開,先是一碗熱騰騰的肉湯進入房門,一個身體嬌弱,面色憔悴的女子悄悄地踏入房內,生怕驚醒了好不容易睡著了的夏顏。左少卿慢慢走過來,輕聲將肉湯放置在桌上,而就這點點微動的聲音,也如同在夏顏緊繃的神經上點了一珠露水,不由得醒了過來,回頭看了看,道了一聲:“娘。”
左少卿見到她這個樣子心中也是一陣酸楚,雖然自己也為昏睡的李譜擔心地睡不了幾個時辰,依舊走過來輕聲勸道:“顏兒,過來吃點罷,這幾天夠你累的了,吃完去休息吧,譜兒這邊有我跟你爹。”
夏顏搖搖頭,執拗道:“娘,我不累,還是您吃吧,補補身子,這幾天你跟爹既要忙家裡的事還要照顧小譜,您應該要多注意休息的。還是我來照顧他吧,畢竟是我害了小譜”還沒說罷,夏顏就有一種哭的衝動,這與那日醉心樓中強硬的形象天差地別。
左少卿微笑搖了搖頭,安慰道;“這是小譜自己選擇的路,怎麼會怪你呢。現在能探查出他脈象平穩,就說明他已無大礙,會好起來的。”左少卿同時也是在安慰自己。
此時李譜神識在靈府之內,不知道外面過了多久。
乳白色的靈胎上面的禁制符文越來越亮,刺得李譜神識眼睛都有些睜不開,只能用精神探知過去,只見得其上符文正在慢慢消融,其中積壓十二年的靈氣已經躁動到崩潰邊緣。
“要來了嗎?”李譜死死盯著那團即將衝出靈胎的靈氣,就想催動天靈的涅盤鑄神磨。
老者見狀連忙打斷李譜,大聲說道:“現在不是時候!鑄神磨太過強大,你現在催動只會壓制靈胎內靈氣不敢衝出去,只能在其內沸騰衝撞,會對靈胎產生不可恢復的打擊!”
李譜聞言便收回了剛才的打算,老者看著那光亮越來越強的靈胎,也是急忙拉著李譜來到靈府邊緣,遠遠觀望。兩人都死死盯著那顆躁動的靈胎,隨時抓捕著釋放神磨的最佳時機。
只見乳白色靈胎如太陽一般,其光亮不再柔和,甚至有些刺眼,照亮了整個靈府,同時也點亮了另一顆透明的靈胎,隨著最後一道禁制消融,那顆乳白色靈胎居然瞬間暗淡了下去,恢復到了之前的狀態,李譜有些意外,剛剛不都快爆炸了嗎?
老者似是知道李譜心中疑惑,解釋道:“靈氣內斂,暴風雨前的寧靜罷了。”說罷沒過幾息,李譜神識便感知到那顆充滿靈氣的靈胎在劇烈地震動,較之前更為強烈。
持續了數息之後,靈胎終於是到達了它的極限,猛然靈氣如水柱一般噴向那顆透明靈胎,那顆也是貪婪的吸納著這些年本屬於它的靈氣,這樣持續了半炷香後,靈氣才傾瀉了一半給那顆靈胎,因為靈氣充沛,那顆透明靈胎也是變得與另一個同樣耀眼。
不過在平分靈氣之後,兩顆靈胎其內靈氣雖然依舊躁動不堪,卻依舊沒有靈氣外吐的意思。
“這就結束了?”好半天,李譜疑惑地問道。“別放鬆!”老者大喝道:“後面還有!”李譜聞言也不敢怠慢,神識籠罩整個靈府,監控著靈胎之上的微弱變化,赫然發現裡面的靈氣似乎在發生著質的變化。
沒過多久,這種變化就肉眼可見地顯示出來:原本乳白色靈胎漸漸被紅色靈氣渲染,溫度越來越高,似是有火焰外洩,不過數息,那顆靈胎就變成了熊熊烈火!
“火屬性!”李譜叫道,與其父李觀棋的靈氣屬性相同。“那另一顆?”李譜又是將視角轉向另一顆靈胎,只見其慢慢變藍,驗證了他內心的預測: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