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見老者緩緩點頭之後，縱然是神識，李譜也是神色複雜。一時間像是頭頂舉了數年的大球終於落了下來，這數年無形的壓力終於是得到釋放，這其中更多是自己加於其上的壓力，雖然平日有些玩世不恭與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但是內心深處總是有著鎖鏈束縛著他，生而為人，若未能走上靈脩之道，豈能無憾？
過了一小會，等李譜洶湧翻轉的情緒穩定下來後，老者也是向前踱步，輕撫長髯，繼續說道：“前十二年是我將你的靈氣吸收殆盡，才使你毫無靈氣外顯，這也是讓你受了很多委屈。”
委屈？李譜想到，這有胎無靈，有緣無分的感覺怎一個委屈了的，不過也無所謂了，畢竟這麼多年也是過來了。
“不過。”老者突然轉向李譜，話鋒一轉：“你也算是因禍得福，這無靈生神之術居然被你修成功了。”
“嗯？”李譜先是一愣，詢問道：“前輩認識這法術？”
老者看著李譜神識上緩緩流轉的古老金紋，甚至有些羨慕道：“此術名為無靈生神，也算是上古神術了。”
李譜自然也是完全不懂，看著老者一臉茫然。
老者不予解釋，然而問道：“你以為這天地靈氣是什麼時候誕生的？在誕生之前又是怎樣的？”
李譜也是實屬不知，只知道這天地靈氣亙古存在。
老者見狀，也是嘆了口氣，也不見怪，這片天地本身就有些滯後。老者繼續道：“天地誕生之後是沒有任何靈氣的，不過也是孕育出了無數先天生靈，各個強悍無比，而人類卻沒有任何外附攻擊手段，只得在洪水猛獸中夾縫生存，後來億萬年之後，天地間一人頓悟法術無靈生神！這才感知到了靈氣之本源--鴻蒙，隨後帶領人類不惜一切代價將鴻蒙點燃，讓靈氣席捲天地，而更為驚喜的是，雖然這靈氣對於其他生靈也有著質一般的裨益，但是對於漸漸開創神識的人類卻是更加匹配，那一批人吸納著靈氣本源，誕生了最古老的神，他們藉著靈氣，慢慢將人族發展壯大，成為了能夠與各大生靈平分天下的族群，億萬年後世的人類依舊享受著這份恩澤。”
李譜像是聽故事般思想隨著這一幅幅可歌可泣的史詩跳躍，感嘆著古神的強大與恩澤，不過這些故事是他從未聽說過的，“不對啊，”李譜想起了之前無靈生神的法文，疑惑道：“神術上面不是說天地生靈嗎？怎麼這最原始的神術卻還有錯？”。
老者老臉一黑：“後世改良註釋過不行啊，不過到你們這界天地，卻也合理。”
隨後又是把話題拉了回來：“如你所聽，這無靈生神之術就是當年古神開創神識之時所創造的神術，稱之為術之本源也不為過。”老者說到此也是滿心的敬畏。
“這麼厲害的嗎？”李譜痴痴地問道。不過見老者並無一點對此術崇拜的樣子，感覺有些納悶。
“是挺厲害的，術之本源嘛。”老者也是由衷地讚歎，話鋒又轉道：“不過，”老者微微一頓，有些無奈道：“此從靈氣爆發之後，人們發現了有靈生神之法，不用經歷這麼痛苦的遭遇並且成功率也是較於無靈生神大大提高，這種無靈生神的法術也是漸漸被人類拋棄，不再有人修習，不過作為術之本源，此等神術也是被流傳了下來，雖也有世人生來無靈。”
說到這，老者看了一眼李譜，道：“也有先賢修習過無靈生神之術，但是此術對精神力要求較其他生神之術要求極高，所能修成這甚至百不存一，而挺過這道生死關，其帶來的裨益無疑也是非常豐厚，神識強度也是遠超旁人，修成者若非早早夭折靈路，無一不是一方大能。”
李譜聞言，又是盯著金紋流轉的手掌發呆，這又是讓他想起了之前神魂俱滅的痛苦，不由得內心一陣後怕。
“不過，”李譜彷彿想到了什麼，抬頭看向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