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齡,你給老孃住手!”
就在房俊被抽的鬼哭狼嚎之時,一名年約三十五丶六的婦人推開了前院的大門,疾步衝進了大廳,朝房玄齡怒聲爆喝,聲音中氣十足,一聽便知聲音的主人身體素質極佳。
“阿孃救命吶!阿耶他要打死孩兒啊!”房俊見到來人,彷佛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連忙躲到了婦人的身後。
沒錯,這名彪悍的婦人便是房玄齡的老婆盧氏,也就是原主的生母。
“夫人,你讓開!我要抽死這逆子!”房玄齡喘著粗氣,指著房俊,怒不可遏道。
“你這個老東西!你瘋了!二郎可是你的親生兒子!你怎麼下得去手啊?”
盧氏扭頭看了一眼渾身狼狽,呲牙咧嘴的二兒子,心疼的眼眶泛紅,她猛地轉頭看向房玄齡怒聲罵道。
“哐當!”
“夫人啊,這個逆子說要和高陽公主殿下和離!”房玄齡一把將棍子扔在了地上,憤然道。
“二郎,你阿耶說的可是真的?”盧氏聞言,豁然扭頭看向自家二郎,吃驚的問道。
“嗯,沒錯!”房俊點頭道。
“二郎,這是為何呀?莫不是在公主府受了委屈?”盧氏急聲問道。
自家二郎從小憨厚老實,從不敢違逆房玄齡的話,與高陽公主成婚之後,更是甚少回府,平時基本上都呆在公主府,今兒個這是咋了?怎麼突然就說要與高陽和離?!
盧氏看著一臉憨厚的二兒子,美眸之中滿是不可置信之色。
“阿孃,你是不知道孩兒在公主府過的什麼日子?
高陽她平時驕橫跋扈,我與她成婚三年,至今還未與她同房,連她的床榻都上不去!
這也就算了,她還將孩兒當作奴僕使喚,呼來喝去,孩兒名為駙馬,實際上就是她公主府的一名僕人!
不對,連僕人都不如,僕人每個月還有月錢領,而我什麼都沒有!
她為了限制我的自由,將我身上的錢全部收刮一空!只要我離開公主府,便寸步難行!
昨晚她更是將我趕出公主府!阿孃,你說這樣的婚姻還有必要繼續下去嗎?”
房俊說完,還死命的擠出了幾滴眼淚,做出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
這…………
聽完他說的話,房玄齡夫婦還有房遺直瞬間呆立當場,看著自家二郎,眼裡滿是心疼之色。
“二郎,你在公主府過得這麼艱難為何不早說?我的兒呀!你的命好苦啊!”
“嗚嗚嗚……”
盧氏說完,將房俊抱在懷中,嗚嗚大哭。
自家二郎在公主府受了這麼多的委屈,而她這個做孃的卻是一無所知,簡直是愧為人母啊!
“阿耶,這高陽太過分了!二郎可是她的駙馬啊!”房遺直也是氣得咬牙切齒。
“唉!坊間傳聞,高陽公主刁蠻跋扈,之前我還不信,如今看來果然是無風不起浪啊!”房玄齡臉色頹然的坐在胡凳上,唉聲一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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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郎,你想和離,高陽公主怎麼說?”接著,他神色複雜的看向房俊,開口問道。
“阿耶,這和離其實是高陽先提的!昨晚她將孩兒趕出公主府,親口對孩兒說,要與孩兒和離!”房俊故作一臉委屈道。
“什麼?是高陽公主主動提和離的?!”房玄齡一臉吃驚的看著他。
“她這麼對你,還有臉主動提和離?她是公主就了不起嗎?老孃還是盧家嫡女呢!真正論起身份來,她還不如我!”盧氏一聽頓時就炸毛了。
呃……自家老孃出身范陽盧氏,這范陽盧氏乃五姓七望之一,這世家嫡女確實比高陽的公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