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天鳳已經被這個化外族類的人們視為天神,供居族中。
三年後,七指毒婆黑天鳳迴轉天山,並帶回了七個人。
這七個人就是天山七匹狼。
七狼生性兇猛,性格各異,各自練得一身邪魔武功,且功陰爪利,嗜血成性。於是,這七個人變成了驚恐武林的天山七匹狼。
這就是真實的比真狼還兇殘可怕的天山大漠七匹狼。
狼真的來了。
狼已經來了。
狼終於來了,
狼自天山大漠而來。
狼既然來了,血腥還會遠嗎?
第二十五章(49——50頁)
7 搖啊搖 搖到外婆橋
清。
清清。
清清清清。
清粼粼得水。清凌凌的天。
灣。
彎彎。
彎彎彎彎。
彎彎彎彎的一條長河。
河面上,碧波如練,柳絲輕拂,不時有魚兒龍門嘻躍,與俯吻水面的柳絲做一次親密的接觸,然後迅速潛藏於水花兒中。而鵝黃小鴨則或三五成群,或縱隊一列,嬉戲在垂絛綠葉間。興之所到之時,還間或亮一亮黃絨絨的羽翼未豐的稚嫩翅膀,對同伴唱上一兩聲底氣不太足的童謠短調,引得眾小夥伴忍不住高聲同和,清波猛撥,肆意追逐。
河畔邊,黃犢漫步,羔羊咩咩,髫童搖鞭,牧笛聲聲。空中乳燕旋舞,枝頭雛鷹啼唱,野花簇簇香,芳草碧連天。
放眼上溯,一隻烏篷小船正順流劈波而來。
船頭上處,一青衫少年右肘折立,長身斜臥,左手持一金黃色的酒葫蘆,一邊品嚐美酒,一邊欣賞沿岸風光,給人以說不盡的浪漫與瀟灑,以及愜意悠閒。只是他的一張臉木訥呆板,不怒不笑,不陰不晴,缺少一些生機活力,不免讓人產生些許遺憾。
酒,細細品。
人,陶陶然。
河,彎彎逝。
船,徐徐行。
突然,就在烏篷船駛近又一河灣處,一星白影如急箭般從柳叢中飛出,直射船頭品酒人的咽喉要穴。對於驟然而至的危險,青衫少年並未有絲毫察覺。他正側首喝了一口美酒後,彷彿有了一絲睡意,遂輕輕放下手中的酒葫蘆,用手背兒沾了沾唇,張臂仰天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而就在這時,激射而來的一星白影,,則剛好投入他揚起的左臂衣袖裡,湊巧得如此天衣無縫,如同事先經過演練一般。船尾的船家正小櫓輕搖,對船頭的一幕懵然無知。
反觀青衫少年,就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在旁觀者的眼中,也的確沒有什麼事情曾經發生。青衫少年又用左手食中二指拈起了酒葫蘆,又一次仰首向天長飲。在美酒入喉的同時,清澈的雙眸已掃過攤壓在左手手掌心中的一張字條:大老頭兒,搖啊搖,一直搖到外婆橋。只有這莫名其妙的三句話,也沒有署名。但是,在目下江湖武林中能看懂字條奧秘的人最少有兩個人,其中一個就是字條中的所謂大老頭兒自己,既烏篷船頭的青衫少年,他赫然就是名震江湖武林的地老天荒寂寞刀獨孤浪子。另一個人,就是寫字條的人了。毫無疑問,能寫出這樣不著調的字條的人,也只能是地老天荒寂寞刀獨孤狼子的唯一一個江湖朋友——小不點兒了。之所以這樣認定,還有一個更重要的證據就是,大老頭兒與小不點兒的稱謂,只屬於此二人獨有的二人世界,從沒有一個第三者知曉。
酒,仍然細細品。
人,還是陶陶然。
船,依舊是徐徐行。
船行的方向是黃花鎮。
去黃花鎮也一定要經過外婆橋。
黃花鎮方圓百里,人口稠密,商賈雲集,水陸交通發達,是江南屈指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