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十條黑衣蒙面的身影鬼魅般突兀現身於橋欄邊,二十隻手臂奇揚,鵝蛋般大小的黑球冰雹般砸下,砸向那即將穿橋拱而過的烏篷小船。
是殺手。
是埋伏已久伺機出手的獵殺者。
可是,他們是要用黑球“砸死”那條船上的人嗎?
這是什麼殺招?虎頭蛇尾?驚天駭地般的殺機的背後竟會是如此的平淡?
雖然殺招看似平淡,被獵殺者卻神情奇異,行動怪異。
當橋上的黑球冰雹般急降猛砸時,小船上的地老天荒寂寞刀獨孤浪子卻早已醉態全無,在出人意料中突然式演一鶴沖天,斜飛激射,右手同時猛抖,一塊船板激落河面,左手則拎著愕然驚呆的船家。
就在地老天荒寂寞刀獨孤浪子飛天的衝勢將盡未止之際,激射的黑球已砸落小船之上,一瞬間火光爆閃,濃煙騰起,轟然連珠兒巨響動地驚天,烈焰驚魂中,烏篷小船頓成齏粉,在爆炸餘音迴盪中散落河面。
平淡嗎?
虎頭蛇尾嗎?
如果這樣的殺招也算平淡,也算虎頭蛇尾,那麼,人類互相殘殺的詞典中還有“毒辣”一詞嗎?因為這樣的“平淡”可以讓被獵殺者死上一千次,一萬次。
當然,地老天荒寂寞刀獨孤浪子連一次都沒有死,也沒有受一點兒傷,甚至可以說毫釐無損。
不但如此,沖天斜飛的他竟然輕靈如野鶴般劃空飄落,悠然落向河面的船板。可是,就在地老天荒寂寞刀獨孤狼子的腳尖兒剛一沾船板的電光石火間,他卻真氣急提,左手將嚇傻的船家拋向岸邊,右手急扯身著青衫,身形如陀螺般急旋直起,再演一飛沖天,比第一次從船上飛起時更疾更急。
急?
急什麼?
危險不是已經過去了嗎?
錯矣。危險不但沒有過去,而且更大的危險又已經降臨。
危險依舊來自橋上。
橋面上的蒙面黑衣殺手彷彿早已料到被獵殺者的規避方式,因此在第一殺招功虧一簣落空後,第二再殺招早已連續施出。隨著黑衣蒙面人懾人心魄的齊聲爆喝,從河面到橋面的短距離內,以被獵殺者為中心的三五丈方圓的立體空間裡,晶芒亂閃,毒針如雨,被獵殺者怎能不急?
好一個地老天荒寂寞刀獨孤浪子,不愧為武林第一人的傳人。危急中,他右手中的青衫疾揮頭頂遮“雨”開路,陀螺般急旋疾起的身形直穿針雨,凌空拔起足七丈有餘,待上拔之勢欲盡時,突又接一式燕舞鷹翻,變式為頭下腳上,右臂猛振,青衫疾甩,招演漫天花雨,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一瞬間,飛針毒雨竟聲發厲嘯,反噬蒙面黑衣人。其強勁駭人之勢與始發者相比,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一瞬間裡,橋面上慘嚎突起,十名黑衣蒙面殺手或雙手捂面,或雙掌按胸,或躬身抱腹,或翻滾輾轉不休,嚎聲��耍�嗑�揖��灰換岫�慍良盼奚��
聲止。身僵。人死。
這一刻的外婆橋早已失卻了之前的古樸滄桑,雖然還是靜,卻已不是靜若處子,而是死靜,慘若人間地獄。
危險來得急。危險去得也快。
地老天荒寂寞刀獨孤浪子反撒毒針後,身若雨燕直瀉橋下河面,在距河面約兩丈餘時,又猛然甩臂踢腿,絕妙輕功久久扶遙凌波步招演細胸巧翻雲,式變頭上腳下,輕如柳絮般落向尚未來得及漂遠的船板。
對於剛才的萬分兇險,命懸一線,地老天荒寂寞刀獨孤浪子彷彿不是很在意,仍是一臉的木訥呆板。只是從他的形體動作上,稍稍顯露出兇險過後欣喜無限,一切均已萬事大吉的端倪。這不,他的腳尖兒剛一沾船板,修長的雙臂又曼舞輕揮,換招變式為蜻蜓點水,健碩的身軀再次飄起,半空中接一個漂亮的凌空翻轉,之後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