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掀開上面的一層,下面的符籙才會露出來。
我蹲下身子,仔細觀察著那張符籙。它由複雜的線條和符號組成,散發著一種古老而神秘的氣息。
我心中暗自驚訝,這顯然不是普通的裝飾品,更像是一種儀式用的圖騰。
這時林七七也走了過來,看著那符籙下意識的皺了下眉頭道:“這東西看起來好像很危險。”
我贊同的點了點頭,並沒有觸碰,而是掏出手機將這符籙拍了下來,發給了外面車上的不語道人。
身為龍虎山天師的親傳弟子,對這些道家符籙應該會有所瞭解。
很快,不語道人直接就衝了進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地下室的符籙,罕見的面色凝重了起來。
過了許久之後,他才緩緩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符籙應該是出自天虛道!”
天虛道?什麼來頭?好像從來沒有聽說過。
看著我們疑惑不解的眼神,不語道人語氣深沉的道:“天虛道,起源於大唐時期,最先在華北山東地區興起,尊萬教之祖羅夢鴻為創教祖師,傳承了數百年,最開始的時候,天虛道也是勸人向善,還算沒有和道教理念發生衝突,但是在抗戰期間,天虛道投靠了當時的大漢奸汪精衛,成了汪偽政府的座上賓,他們緊緊抓住一些人的迷信心理,散佈謠言,眾多不明就裡的老百姓上當受騙,當時的天虛道天師更是無惡不作,在建國後,被龍虎山抹去了道統,天虛道也被定性為邪教,就此泯滅,沒想到在這裡還能看到天虛道的道統。”
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追問道:“你能看懂這符籙是幹嘛的了嗎?”
不語道人搖了搖頭道:“看不出來,天虛道雖然算是道教的分支,但是早就走上了歪路,所以我對他們的符籙也並不瞭解,但是我能感覺到這符籙充滿了邪惡的氣息。”
我眉頭緊鎖,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如果這符籙真的與天虛道有關,那麼林家宅37號發生的事情可能遠比我們想象的要複雜和危險。
我轉頭對林七七道:“天虛道雖然已經被抹去了道統,那現在應該還有天虛道的道眾還活著,去查一下。”
林七七點了點頭,直接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在短暫的交流後,林七七結束通話了電話。
“天虛道銷聲匿跡到現在已經過了七十年,大部分人都已經死亡,但是現在在閘北區,還有一名教堂的義工,曾經誤入天虛道,經過改造後,在二十年前被釋放了出來,出獄後後,他就痛改前非,改信基督教,並且一直接受教堂的幫助。”
聽到這個訊息,我暗暗鬆了口氣,還有人活著就好,我隱隱有種預感,揭開這符籙背後的秘密,就能揭開林家宅37號的秘密。
閘北區的這座教堂坐落在該區的核心地帶,四周被繁華的街道和熱鬧的商鋪所環繞。我們一行人彷佛普通的遊客一樣,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最終來到了這座古老的教堂面前。教堂的鐘聲在遠處悠揚地迴盪,給人一種寧靜而莊嚴的感覺,彷佛在這喧囂的城市中找到了一片寧靜的淨土。
教堂的外圍環繞著一片翠綠的草坪,草坪上一名義工正忙碌地修修剪剪,他的身影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忙碌。這位義工看上去已經年過七旬,但他的精神矍鑠,動作麻利,絲毫沒有老態。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平和與寧靜,彷佛在這片綠意盎然的草坪上找到了內心的安寧。他的存在,為這座古老的教堂增添了一份溫馨和寧靜的氛圍。
我緩步走了過去,試探性的問道:“許皮匠?”
那名義工聽到這個聲音之後,忍不住頓了一下,隨即緩緩的轉身,神色平靜的看著我道:“許皮匠早就不在了,知道這個名字的大多都已經走進了墳墓,現在你面前的只是一個靠著教堂救濟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