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遺憾。”
齊孟看著一臉溫和豁達的韓娥,忍不住感慨,自己這位閨蜜也是個妙人,從小到大品學兼優,人也長的如花似玉,可就是一直待字閨中,追求者眾多,卻無一人入她的法眼,也從未談過戀愛,自己雖說也是終身未婚,可到底心裡有個念想,想到此處,不由感嘆。
韓娥見到齊孟這副模樣,不由好笑,“我的齊大院長,你是越活越回去了,都什麼年代了,還講傳宗接代那一套。”
齊孟道,“你說的對,讀書不要讀迂腐了,自己暢快才是真的。”
突然間,聽的得搖竹林發出聲響,只聽“澎!”一個東西從竹林裡滾了下來,唬的貓群四散逃開。齊孟和韓娥也嚇了一跳,齊孟護住韓娥,上前檢視。
東西翻了過來,原來是個佝僂的老太婆,老太婆頭髮花白,臉上的皺紋似乎都能夾死東南交的蚊子,身邊蛇皮袋內裝的竹筍全部滾了出來,齊孟只道是尋常採筍的婦人,誰知老太婆見了齊孟喊道,“齊院長,是我呀,梅含。”
齊孟看向韓娥,只見韓娥也看向自己,目光中大有疑問之色,齊孟打量這老婦,實在想不起梅含是。
齊孟道,“不好意思,我實在不認識你,你是何人?”
梅含聽得齊孟如此說,大為失望道,“齊院長,貴人多忘事,我之前曾經幫助皓雪亮,藝術節。”
齊孟聽到老婦說起“皓雪亮”,心中一動,再看了看老婦,突然想了起來,“我想起來了,就是之前小皓的房子裝修,你給他幫過忙。”
梅含聽到齊孟記自己,喜不自勝,可沒想到齊孟冷冷道,“公卿工齡滿三十年便可以退休,你應該早就退休了,不在家享清福,倒有閒情逸致來這裡採竹筍。”
韓娥聽到此話,心中納悶,自己這位閨蜜雖說為人嚴肅,但嚴於律己,寬於待人,極少挖苦諷刺他人,哪怕當初玉旎的那幫飯桶在學校搗亂,也甚少見她發脾氣,今天見著這老太婆怎麼陰陽怪氣起來,當下也不多言,靜觀其變。
梅含聽得齊孟發問,也不顧挖苦,開啟了話匣子,像祥林嫂一樣嘮叨起來,“那個殺千刀的東西!!他原先不過是個工地上幹活的民工,老孃招了他當贅婿,供他吃供他喝,結果他倦了我的錢跑了,用我的名義去貸款,讓我還債,還把我的房子給賣了,我就只能淪落街頭,嗚嗚嗚!!我就知道中原來的民工沒一個好東西!!!”梅含痛哭起來。
韓娥忍不住皺眉,看向齊孟,誰知齊孟臉上卻浮現一層淡淡的若有若無的滿意感。
齊孟道,“我記得你的老爹老孃都是公卿,應該給你留了不少遺產,難不成都被卷跑了?”
梅含痛哭道,“都被那個畜牲捲走了!!”
齊孟又道,“你不是有個女兒嗎?她不管你嗎?”
聽到齊孟提起自己的女兒,梅含忍不住罵道,“那個小賤人,沒良心,自己沒本事籠不住丈夫被拋棄,倒說是我三天兩頭挑事,害的她婚姻破裂,這死女丫子,就不管我了,讓我過來刨筍子!!!”
齊孟似乎對梅含的慘狀頗有興趣,問道,“你不是還有兩個哥哥一個姐姐嗎?”
梅含聽到此處,悻悻道,“當年招了那個殺千刀的入贅,老孃不讓他進門,哥哥姐姐早斷了來往了。”
齊孟道,“那我還是挺佩服你的,為了愛情,不顧世俗偏見,可見真真是真愛。”
韓娥噗呲一聲笑了出來,梅含佈滿皺紋的臉上顯出一股黑氣瞪向齊孟,齊孟絲毫不懼,淡淡道,“我的一位學生是上天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可你沒珍惜這最後一次機會,由著自己的脾氣亂來,把他當出氣筒,害他得了抑鬱症,現下你如此,也可算是報應。”
韓娥聽的齊孟如此說,原先心中淡淡的同情煙消雲散,也開始鄙視梅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