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頓時好似一把重錘一樣狠狠的敲打在她的腦海之中,青夏緊緊的皺起了眉頭,太多的巧合和疑慮頓時襲上心頭,可是她不願意去想,甚至不願意去聽,語調漸漸清冷的說道:“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因為,”齊安的笑容舒緩,他緩緩的靠近青夏,突然說道:“我需要你知道。”
嘭的一聲,一記手刀重重的敲在青夏的脖頸之上,青夏眼前頓時一黑,不可置信的皺起眉頭,就軟軟的倒了下去。
齊安抱住她柔軟的身體,嘴角苦澀一笑,輕輕的說道:“青夏,能在這個萬念俱灰的時候遇到你,真的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我本想一走了之的,你何苦要拉住我還要給我信心和希望?”
夜裡長風席捲,吹動兩人潔白的衣衫,楓飄蕩蕩。
齊安的聲音那般的低沉,卻又那般的溫和,帶著一絲說不出的痛苦和隱忍。
“夏兒,我最終還是要傷害你了。”
第二日醒來的時候,到處都是一片黑暗,眼皮好像有千鈞重,卻無論如何也睜不開,嗓子也好像被毒啞了,發不出半點聲音。青夏只聽彼得約翰等人嘰裡呱啦的大叫著她的名字,那一聲聲阿夏好似從另一個世界傳來的一樣遙遠,齊安站在旁邊,語調低沉的說道:“她的病,必須馬上回去找海市最好的大夫醫治,否則凶多吉少。”
人群漸漸散去,齊安緩緩在青夏的身邊蹲下身子,手指溫柔的摩挲著她的臉頰,語調輕柔的說道:“夏兒,我知道你聽得見,你現在,一定恨不得殺了我吧。”
“你是那麼的聰明,那麼的堅強,我多想像宣王那樣,可以好好的照顧你,保護你,在你的心中佔據那樣重要的一個位置。可惜,我不會有這個機會了,在我當初決定放你去南楚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了。楚箏常年居於後宮之中,我真的需要一個人為我居中牽線奔走,但是真的有太多次我都想放開你,給你自由不再利用你了,當初在南楚大牢中,後來在大秦的太和大殿上,在咸陽的監察閣裡我都有這樣想過。只可惜,楚離他奪走了我的一切,他那樣低賤的雜種,靠著陪女人上床才能活下去的生命,有什麼資格從我的手中奪走原本應該屬於我的東西?”
齊安的聲音漸漸尖銳了起來,怒聲說道:“你知不知道在我十六歲的時候,有一次去我母后的的內宮,竟然看到他和我母后噁心的糾纏在一起,我大怒,提著劍想要殺了他,卻被母后狠狠的訓斥了一頓。我不敢張揚,更不敢報仇,生怕父皇會知道母后的醜事。那樣的話,我的地位也會不保,我母后那個時侯已經四十多歲了,他那時才不過十七歲,現在每一次夜裡閉上眼睛,我還彷彿能看到那個畫面,我永遠也不會忘了,他是怎樣的侮辱了我。”
“他那樣一個下賤的雜種,怎配成為天下最大帝國的皇帝?怎配剿滅我的國家?怎配得到那些我夢寐以求的東西?我怎麼能允許自己輸給這樣個無恥下賤的混蛋?夏兒,你也很瞧不起他吧,你要幫我,你一定會願意幫我的對不對?就像你當初那樣。”
有巨大的悲慼從心底緩緩升騰了起來,眼眶不知為何就溼潤了起來,自責、懊惱、憤怒各種紛亂的情緒糾結成一團,讓她的眼淚緩緩的從眼眶中溢了出來,一行一行的流下去。
齊安見了,突然將她抱起來,柔聲說道:“不要怕,我不會不要你的,我們只要把他引來,然後殺了他就可以了,事成之後,我就帶你回京都,回海市,讓你做我的皇后,你不是一直盼著那一天嗎?”
青夏的眼淚潺潺不斷的湧出,齊安終於緩緩的嘆了口氣,說道:“夏兒,你知道你這生最大的錯誤是什麼嗎?那就是你愛上了你不該愛的人。”
“你自己在苦苦的逃避的,就是你真正愛的人,他是一個畜生,註定只能下地獄,你怎麼可以愛他呢?你這樣機警,身手那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