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冰涼冰涼的空氣,陰嗖嗖的小風吹著,要不是我靠在胤禛身上,後面還跟著十幾個奴才,自己怕是早就高喊著‘鬼啊’跑了。咳咳,當然,不是我不爭氣,實在是這環境詭異的夠可以的,上帝,跟電影中閻王殿一個標準造的。
猶豫著站在門口往裡探頭,我不由自主的咽口唾沫,開始後悔當才放下的大話,要知道是這麼個地方偶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死皮賴臉的要求自己第一個進去觀看的,嗚嗚,胤禛,現在我後悔還來得及麼!
排排站在我的身後,一群小太監都看著我的苦瓜臉偷笑。
哀怨的轉回頭來,我往胤禛身邊靠靠,間接表達一下自己的想法。果然,看我可憐兮兮的瞅著他,我的胤禛嘆口氣,失笑,回頭吩咐,“把大氅拿過來!”
還沒弄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一個暖呼呼的大披風就蓋在我身上,在這涼風嗖嗖的小洞口,這披風還真是可愛的想讓我親一口。攬在我懷裡,胤禛把我包的給個肉包子似的,“這裡邊冷,你要小心身子不要受寒才好!”
嘿嘿的傻笑,我不由自主的往他身後縮縮,“嘿嘿,胤禛第一個進去好不好。”
一臉‘就知道會是這樣的表情’,胤禛哂笑的瞪我一眼,一手拎著我的爪子,慢慢推開那門,吩咐下人把燈籠點上,一邊走一邊嘟囔,囉嗦的要死,“早說過讓他們給你取點冰出來就好,誰讓你非要哭著鬧著要進來,現在怎麼了,怎麼不進去了。”說著有些得意的笑笑,“還以為小丫頭的膽子這些年大了些,原來還是這麼一點啊!”
委屈的皺皺鼻子,我捏緊胤禛的手指頭。
點著的燈籠越來越多,眼前的景象也都清楚起來,不知不覺的睜大眼睛,我感嘆,“好漂亮啊!”
不要怪我誇張,實在是眼前的景色太過誘人,簡直和我家胤禛有得一拼。一塊塊排列的巨整齊的大冰塊,在幽幽的燈光下泛出細膩的淡白光澤,折射到我的眼裡,和以前在冰箱裡看到過的冰塊完全不一樣。
哈爾濱的冰雕是很有名的,所以我三番幾次的祈求老爸媽咪帶我去哈爾濱看冰雕展覽,可老爸媽咪給我包的給個大狗熊似的,最後卻還是因為我病的突發改變了行程,好好的冰雕之行成了醫院之行。
從小時候,我的家幾次遷移,終於定在了在溫暖的南方。在那個地方,別說是下雪,就是下個冷雨都能讓人興奮死,尤其是對我這種把冷飲燙熱當成牛奶喝的病秧子來說,眼前這樣的冰景簡直就是神話。當然,北京是個很冷的地方,自己在清朝的這幾年沒少見過冰雪,可那些東西看在眼裡的感覺和現在的感覺完全不一樣,所以,我震驚了。
傻乎乎的笑著推開胤禛,我不由自主的伸出用布條包著的爪子,放在那些冰塊上撫摸一下,唔,涼嗖嗖的,爽,真的好爽!
某人鼻音一哼,一條胳膊就那麼橫著攬過來,把我拉回去,皺眉,“這些冰塊都是凍了很久的,你怎麼能隨便亂摸,笨蛋,這樣會把你的手指頭凍掉的,乖,好好待一會,我讓他們給你把冰塊包上抱著。”說著把我拘在懷裡,兩隻手都給他一隻手抓住,生怕我不聽話再動手。
“唔。”呶嘴示意小太監把冰塊砸開,胤禛還不忘吩咐他們把冰塊的稜角磨掉,並且用軟綿綿的棉布抱起來,自己用手掂量一下,不輕不重也不冰手這才放在我的手心裡,寵溺的笑著覆上我的手。
一面是涼涼的冰塊,一面是胤禛溫暖的大掌,我舒服的嘆口氣,半仰頭看著他傻笑。
看我滿足的表情,胤禛滿意的揚起嘴角,“這下不疼了吧。”拋個試探的眼神給我,他小心翼翼的問,“這傷口弄好了,冰塊也看了,那咱們這就上去吧,這下面涼,要是你凍病了可就不好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我猛然抬頭,頭頂磕在胤禛的下巴上,兩個人都輕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