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顧笙搬了兩張凳子,一張高的一張矮的。兩母子坐在院子裡看月亮,顧仲賢坐在矮的凳子上,仰著頭盯著又大又圓的月亮看。
「媽媽,月亮為什麼老是在天上,會不會掉下來?」顧仲賢問。
顧笙耐心地跟他說:「不會,因為月亮是地球的衛星,會一直繞著地球轉。」
顧仲賢聽不明白。旁邊的桌子上擺了一些水果,顧笙拿了一個橙子和一顆葡萄,示意給他看,「這個橙子就是我們住的地球,葡萄就是月亮,地球繞著太陽一直轉啊轉,然後月亮也圍著地球轉,因為月亮太遠了,所以我們看上去它就像是掛在天上一樣。」
「那月亮為什麼要圍著地球轉呢?」
「這個等你長大了就明白了。」
顧仲賢看著桌子上的橙子和葡萄,「媽媽,我知道了,因為地球是月亮的媽媽,所以月亮要一直圍著地球保護它。」
聽到這個解釋,顧笙欣慰地笑了笑,「嗯,可能吧。」
顧仲賢還說:「等我長大了,也要在媽媽身邊保護媽媽。」
「好。」顧笙忍不住在兒子的額頭上親了親,雖然她沒有得到一場完整的婚姻,但她卻很知足,因為她有個寶貝兒子。
韓歐就一天假,過了中秋也就回去了,顧笙還有兩天假,所以也不急著回去,帶著顧仲賢體驗了一下農村的生活。
父親顧志豪一早要去菜地裡摘菜,顧笙也帶著顧仲賢跟著後面去,來到菜地,教顧仲賢認一認蔬菜和瓜果,告訴他這些菜都叫什麼名字。
認完了蔬菜,顧笙幫著父親挖番薯,顧仲賢提著一個小籃子,在菜地旁的草叢裡摘著花,突然一條四腳蛇竄了出來,他喊了一聲,「啊!媽媽!」
顧笙嚇了一跳,趕緊過來抱住嚇哭了的他,「乖,賢賢不哭。」
顧志豪也扔下鋤頭跑了過來,「賢賢怎麼哭了喲。」
顧仲賢摟著顧笙的肩膀,眼裡還帶著淚花,委屈地說:「剛剛……剛剛有個蛇跑出來了,還有腳的。」
顧笙撫著他的背,「不怕不怕,那叫四腳蛇,不咬人的。」
顧志豪把地上的籃子撿起來交給他,「喲,四腳蛇有什麼好怕的,你媽媽小時候還抓著來玩哩。」
顧仲賢聽到外公這麼說,看著顧笙問:「媽媽不怕嗎?」
「不怕,所以賢賢也不要怕。」
原來媽媽小時候也不怕的,顧仲賢一下子有了勇氣,「那等一下它過來,我就把它趕走好了。」
顧笙抽出紙巾給他擦了擦眼淚,「嗯,趕走它。」
顧仲賢繼續摘花,摘了一籃子,他說要帶回去放進花瓶裡,是學校老師教的。
顧笙牽著顧仲賢回到家裡,顧志豪背著背簍,裡面裝著剛挖回來的番薯和摘的菜。
隔壁的陳阿姨也在他們家,看樣子又是來找劉嬌彩說八卦了。
顧笙一進門,感覺氣氛不對,陳阿姨是哭著的。
劉嬌彩對著顧笙招了招手,「顧笙,你過來一下,你陳阿姨說有個事拜託一下你。」
顧笙幫顧仲賢洗了手,便過去坐下了,陳春花說起了自己的女兒譚愛嬌。譚愛嬌八年前嫁給了一個家裡開廠的老闆兒子,後來男人家裡生意越做越大,就開始找小三,還帶著回家。譚愛嬌到了那個年紀,還有個兒子,所以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忍了,男人嘛,有了錢後都是這樣的。她只管有好的穿,好的住也就滿足了。
可是沒想到男人暴打了她一頓,逼著她離婚,一分錢不給她,兒子也自己撫養。這哪是離婚,分明就是已經看不順眼她了,要把她趕出去。
譚愛嬌這幾天無處可去,回了家,臉上還有淤青,連人都不敢見。
陳春花知道顧笙是讀過大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