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吳老爹就鎮定了許多,只是點點頭,然後對振振說:“閨女,老爹也不多說什麼了,你自己想明白了就好。”
振振撒嬌地從後面摟著老爹的脖子,笑道:“老爹,你放心,邵尉遲真的對我很好!”邊撒嬌著,她還邊拿眼睛橫旁邊坐著的邵尉遲,好像在警告他要對自己好點。
正鬧著,門鈴突然響起來,吳母從廚房探出頭,吆喝著振振說:“吳振振,快去開門,估計是你哥回來了!”
“喲,您把他也給吆喝回來了啊!”振振一聽,挺樂,大哥一回來,估計晚上不用自己當炮灰了,於是屁顛屁顛地去開門。
結果門一開啟,振振就傻眼了,門外站著的,分明就是穆白。
“穆白?”振振又確認了一遍,問:“你怎麼來了?”
穆白苦笑,指指放地上的東西說:“還不是來當苦力來的。”
振振這才發現他左手上都拎了袋東西,腳邊還放著個箱子,“這都是什麼啊?”
“這裡頭是酒,一瓶軍供茅臺是給叔叔的,另外一瓶紅酒是給阿姨買的。”穆白把手上的袋子遞給振振,然後搬起地上的箱子,說:“這箱是我媽讓我給阿姨送來的橄欖油。”
“哦。”她拎著袋子應了聲。
穆白抬頭,笑說:“別傻站著了,快讓讓我先把油搬進去。”
振振這才發現自己擋了他的道,忙往旁邊挪了挪,屋裡又響起吳母的吆喝聲:“吳振華,你終於知道死回來了啊!”
穆白聽了,臉上笑開花,忙應了聲:“阿姨,是我!”
接著,就聽到老爹和吳母熱情的招呼聲,振振無奈搖頭,今晚上家裡可真熱鬧了。她剛準備把門帶上,又聽一聲叫喚:“等!”
手一頓,眨眼功夫,一個人從門縫鑽進來,嬉皮笑臉地說:“喲,振振在家呢!”
這回才是振華,看到是自家大哥,振振也不客氣,說了句:“自個關門。”然後就進屋去了。
其實振振心裡挺害怕邵尉遲和穆白倆人坐一塊的,倒不是說他倆真會咋的,只是她會感覺很不自在,不舒服。就比如現在,吳老爹拖著邵尉遲和穆白天南地北的聊著,又時不時地打擊打擊她大哥,四人坐那,看著還挺和諧的,就振振自己坐一邊難受。她剛無聊地拿起個蘋果準備啃啃,那邊正聊在興頭上的邵尉遲已經抬頭向她看來,然後淡淡地說了句:“一會吃飯了,不要吃蘋果了,還是吃個桔子吧。”
一句話,剛剛都無視她的另三人也紛紛朝她看來,特別是穆白,眼神水光水光的,還很溫柔地加了句:“嗯,你本來胃就不好,晚上吃蘋果不容易消化。”
振振當場就矇住,心裡怎一個後悔了得,只得在眾人的目光下嘿嘿傻笑,放下蘋果,卻也沒了胃口吃桔子。最後還是老爹精明,咳咳一聲,發話道:“閨女,估計菜也差不多了,你先去擺碗筷吧!”
得到特赦令的振振猛一點頭,撒丫子地就躲進了廚房,看到正在揮舞菜刀的吳母,心裡頭倍感親切。也不管吳母怎麼吆喝她,殷勤地在旁邊打起下手來。
到吃飯的時候,振振更是謹言慎行,生怕再說錯什麼話。於是飯桌上,吳母就變成了最歡暢的人,不是幫邵尉遲夾菜,就是給穆白加酒,數落數落振振的不是,又抱怨抱怨吳家大哥的白眼狼行為。
估計是剛剛和仨年輕人聊上癮,連吳老爹的話都變多了,好像是突然熱血起來,居然開始大談理想。當然,扯著扯著,他就開始說起了一些的陳年舊事。當年那些爛芝麻爛穀子的事,振振聽了也不是一遍兩遍,估計幾十百遍都有了,所以更加沒有興趣,低頭專心扒飯。
正當她在和碗裡的一塊骨頭做著殊死搏鬥時,突然聽到吳母插嘴感嘆了句:“哎,想當年我和你們叔叔那會,談戀愛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