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拍下來,這麼經典的場景,不知道能不能敲堂姐一頓。
但是最後,振振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一來是因為她發現手機沒電了,二來她覺得,這樣的事對堂姐來說實在是太平凡了,連她自己都想不出有什麼賣點。
於是振振只好眼巴巴地欣賞著,然後看著電梯停在了萬達第五層——電影院。電梯裡結束短暫激情的倆人稍稍整理了下,相擁著瞧電影去了。
在這長達5分鐘的過程裡,男人一直是背對著振振的一方,這也導致振振又一次無緣所謂小白臉的真面目。不過光看看那身影,振振就知道他應該是個不錯的男人,如果要拿自己認識的人來作比較,大概類似於古易學長,算是儒雅成熟型吧。
想到古易學長,振振又很自然地想到了暴暴。想著她這段破鏡重圓的感情,振振又想到了自己和穆白的青梅竹馬。
在沒有發現自己對穆白有感覺之前,振振一直覺著從小到大,自己都是被穆白壓制的。因為她沒有他聰明,沒有他招大人喜歡,所以從來都是他闖禍,她受罰。
可是,現在想來,原來不是這樣的。
一直以來,他都是護著她,寵著她,慣著她。而穆白的每一次闖禍,也都是因為自己的任性。
記得剛到美國那會,振振因為一時適應不了那的學習氛圍,於是心情特沮喪,甚至任性到不願去上課,然後就天天纏著穆白、結果害的穆白除了學習自己的專業知識外,還要研究她的課程,僅僅是為了幫她補習。就連振振最後的學期論文也是在穆白的幫助下才完成的,而且她還拿到了A。
如果在當時,她還可以沒心沒肺,囂張地說自己有多聰明,多厲害,輕輕鬆鬆就拿到A的話,現在的她,腦海中不斷浮現的只有穆白那略帶疲倦的笑容,通常他都會痞痞地說句:“妞,你準備咋謝哥哥我啊!”
然而他從來沒有真的要求她答謝過。
振振微微地閉了閉眼,回憶繼續層出不窮,腦海中一波一波地,全是穆白的好。
她知道這樣想著別人的男朋友,是很不道德的,首先就對不起謝芷,雖然振振不在乎謝芷怎麼想,但她不想做小三,僅僅是思想上的也不行。她試圖想著邵尉遲,可是都以失敗告終,所有邵尉遲為她做過的事,都被換上了穆白的面孔。
振振迷茫了,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被邵尉遲的什麼給感動了——是他對自己無微不至的愛,又或是那份類似於穆白的好?
此時,振振突然想到了很久以前就流行的一句話:人都是犯賤的,永遠到了失去的時候才會珍惜。
振振想,她就是在犯賤。
就在振振得出“犯賤”這個結論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振振?”
振振回頭,看到了那個引起她無限回憶的罪魁禍首……之一,暴暴。
“小樣,真是你,我還以為認錯人了呢!”暴暴穿得很招搖,完全一副約會的扮相,“你一個人在這幹嘛呢?”
“犯賤。”顯然振振還沒有從剛剛的回憶中緩過神來。
“……”暴暴大概是被這個彪悍的回答嚇到了,半晌才反應過來,湊近摸了摸振振的額頭,“挺好,沒燒啊?”
“丫的,你才有病呢!”振振揮開襲向自己的某爪,換了個說法,“老孃正在追憶似水年華呢!”
“喲,這吹得是啥風啊?!猥瑣女居然也開始走文藝路線了?”
“這不是給改革開放三十年給刺激的嘛,你瞧瞧這廣場,多現代,多時尚,多國際水準啊!”振振指了指眼前的萬達,激情洋溢地感慨著。暴暴實在是忍無可忍,邊暴力解決,邊說:“得得得,你饒了我,快打住吧!”她絕對相信,再讓振振繼續感慨下去,指不定還可以整出一十七大精神學習報告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