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慕容非,眼神微冷:“慕容公子是什麼意思?”
“小人以為八皇子應該能明白。”慕容非笑道,“八皇子應該知道,鳳王親自來葉國為的是什麼。若八皇子讓鳳王知道您能從中出力……”
慕容非說得含蓄,但姬振羽的臉色還是隨之越來越難看。
是,若是讓自己皇兄知道自己能從中出力,為了大局,他的皇兄確實很可能主動接觸他。但然後呢?——然後,他的皇兄只會越發牢記——牢記是誰狼心狗肺數典忘祖的害他穿行千里來葉國受這份罪!又是誰厚顏無恥卑鄙下作的攜勢威脅——
姬振羽的手忽的一顫。看著面前笑得沒有半分火氣的人,他在突然之間有了明悟。
——就是攜勢威脅。
——這就是慕容非的意思。
想通此節,同時明白這確實是最好方法的姬振羽沒有半點高興的意思。他只惱怒,或者還有憎恨——憎恨自己皇兄身邊居然有這樣的人。
緊了緊拳頭,姬振羽吸了一口氣,正要開口,卻倏然聽見了一個聲音。
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聲音。
——“八皇子?”
那個聲音如是說。
姬振羽的身子僵了僵,而慕容非已經微笑著謙卑的對聲音的方向行禮:“鳳王,您出來了。”
淡淡的應了一聲,姬容站在大門旁,掃一眼慕容非旁邊的姬振羽。視線移動的速度並不快,但也不曾慢上哪怕半點:
“原來是八皇子,不知八皇子來此可有事情?”
“皇——”姬振羽開口。
姬容看了姬振羽一眼,還是同之前一樣,不嫌惡不憎恨,只是沒有感情。
沒有感情。姬振羽心沉了一沉,連帶著也注意到快脫出口的稱呼:“……鳳王。”
這麼說著,姬振羽笑笑——這次終於不再那麼勉強了:“我只是偶然走到了這裡,這便離開。”
姬容點點頭,他還順便送了姬振羽一個微笑,有禮而生疏:“八皇子慢走。”
痛苦或者難受,這種東西一旦習慣了其實也就那麼回事。
姬振羽小心而留戀的看了姬容一眼,便要離開,卻不妨一個聲音大笑著遠遠傳來:
“走什麼?八皇弟,你等等,和我們一起去獵場那裡狩獵!”
姬振羽腳步停下。遠遠的,他看見嘴上說了要去打獵,卻依舊是一身長袖寬衣,安坐馬車的葉煦,心中不由升起一抹嫌惡。
當然,這嫌惡除了針對對方那長袖寬衣之外,更多的還是那一個‘八皇弟’。
一個能讓他的胃開始翻騰的稱呼。
馬車很快就來到了府邸之前。
葉煦下了車,先十分友好的和姬容說了幾句,轉頭便親切和氣的再一次詢問姬振羽:“八皇弟今日有沒有事情?若是沒有,便和我們一起去獵場玩玩吧——說來也是我這個皇兄失職,皇弟你都來了這麼久,卻還是沒能和你好好的聚上一聚。”
微微眯眼,姬振羽在心中冷笑。
相較於直白的行軍佈陣,姬振羽確實更不喜歡彎彎繞繞的陰謀詭計,但這卻不是說他看不懂陰謀辨不出詭計。
眼下的這葉國太子葉煦看起來確實是端方君子,對底下的皇子也是親切寵愛,真真是個好兄長——可若真真是個好兄長,他底下的那些個皇族兄弟,怎麼不見一個有些出息的?倒是吃喝嫖賭樣樣精通,一個月三十天裡有二十來天不是鬥雞遛狗就是爭風吃醋,剝了外面那一層光鮮衣物丟大街上,和一個潑皮混混又有什麼兩樣?
但這到底和姬振羽沒有關係。故此,姬振羽也就這麼在腦海裡想了一想,隨後便略帶猶豫的點了頭——當然不是因為葉煦,而是因為葉煦旁邊的姬容。
儘管,姬容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