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是陳家的主人住的地方,即便陳平願意,也不會有那個不開眼的敢搬進來住。
如果真的這麼幹了,原來陳家莊出來的那兩千人打也能將人打死,開什麼玩笑,莊主老爺的後宅也是一般人能隨便住的嗎?
明亮的燈籠將後院照亮個燈火通明,綿綿如絲的秋雨在火光的照射下可以看看的清清楚楚。
深秋的夜風寒意漸濃,吹起溼透了的衣服貼在身上,就連陳平這種練過武功的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虎妞發了瘋一樣的在院子裡一圈又一圈的奔跑,不知道是看見了那匹比普通的馬要大上個兩三倍的怪物給激動的,還是因為它最近實在是感覺自己太肥了,這是要減肥的節奏。
前面的堂屋裡傳來一個小女孩兒咯咯直笑的聲音:“妍娥姐姐,你以後真的要和咱們住在一起了嗎?哦…那麼以後妍娥姐姐就可以天天陪著蘇蘇玩了,咯咯…妍娥姐姐是不是要和我大哥成親了呀?你是不知道,咱們來到蜀州的這些天,大哥天天都去村頭等你,茶不思飯不想,人都餓瘦了…”
“咯咯…”
裡面傳來楊妍娥那十分熟悉又十分好聽的聲音。
那帶著幾分空靈的天籟瓊音,好似初春的微風帶著迷人的花香拂過清澈的山泉,搖曳了一片竹林般醉人。
“你這死丫頭,才這麼小一點點,你懂什麼是成親?還什麼茶不思,飯不想?再給我胡說八道,看妍娥姐不撕爛你的嘴…”
“咯咯…”
陳蘇蘇顯然沒有被楊妍娥的這種虛張聲勢給嚇到:“娘說成親就是兩個人住在一起,然後要生孩子的那種,我娘和我爹成親之後,然後才有了蘇蘇,那個,妍娥姐,你什麼時候和我大哥生孩子,你和大哥的孩子是不是應該叫我大姑…”
“這個口沒遮攔的死丫頭…”
聽見堂屋裡傳來的對話,老孃咬牙切齒的從嘴巴里蹦出來了這麼一句話。
邁著她那兩條極為粗壯的大腿,風一樣的先陳平一步奪大門進去了。
隨即,裡面頓時又聽見哇的一聲孩子大哭的聲音。
陳平會心的笑了一下,繼續邁步往裡走。
等到陳平走進堂屋的時候,立刻就看見陳蘇蘇縮成了一團被老孃提在手裡,那張吹彈可破的小臉蛋上,可憐楚楚的掛著兩滴淚珠。
“大哥…大哥…”
看見陳平進來,陳蘇蘇更是委屈壞了:“大哥,娘打我,娘不喜歡蘇蘇了,大哥…你可一定要幫蘇蘇做主啊!”
“我幫你做主?小妹啊,你沒搞錯吧?”
陳平一臉愕然的拿著指頭搓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咧著嘴對右手邊的楊妍娥笑了一下,接著大大咧咧的朝前面的飯桌上走了過去:“她可是娘唉,娘要打你,你叫大哥也沒轍…”
陳蘇蘇伸了伸舌頭做了個鬼臉,一雙大大的眼睛咕嚕嚕的在房間裡掃視了一圈,發現好像這個家裡沒人敢挑戰老孃的權威,最後還是很明智的選擇了屈服,開始和老孃叨擾了起來。
視線似乎總是不受控制自己的控制,有意無意的向旁邊的楊妍娥看去。
也許是察覺到了陳平的目光,楊妍娥那張標準的卵圓形臉蛋上,竟然悄悄的爬上了一絲紅暈,明亮的火光下,那張紅撲撲的臉蛋,那一襲翠綠的長裙,有種完全找不到任何瑕疵的美豔。
十八歲的妙齡女子,該發育的地方都已經成熟透了,特別是對陳平這種初哥,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不知道什麼時候,她那雙精緻的眼眸,竟然還不退讓的朝陳平看了過來。
霎時間,似乎,周圍的一切都變得凝固了,一片的安靜祥和。
那是一種不能用語言來言表的微妙之感,令人如醉雲端,浩浩乎如馮虛御風,而不知其所止;飄飄乎如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