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劉寶霞可是急了,她是真的怕郭寶東,有次她在路上見到郭寶東給一戶人家的磚牆上撒尿,本來當沒看到想走開,可是郭寶東更過分,故意回過了頭繫腰帶,嘴裡還哼著歌。
要是郭寶東那個監獄苗子來了飯店,二話不說褪了褲子就尿,那飯店的洋相就出大了。
“要不……要不算了,讓他們走,算我們倒黴。”劉寶霞說。
“你就這覺悟?”張純不屑說:“你可以讓他們走,但我不讓!”
老麻子已經掏出了手機,聽到張純這麼說,火氣更大了,手裡的山寨機朝張純的腦袋砸了過去。
張純的手比天空劃過的閃電都快,當下就捏住了老麻子的手腕,奪過了手機,然後噼裡啪啦扇了他五六個大嘴巴子。
老麻子的那張醜臉像是被風扇絞到了,布朗布朗的左右搖晃,鼻子裡和嘴裡全是紅湯子。
張純又是輕輕一推,老麻子重重的摔到了兩米之外的過道上,像是吃草時沒站穩,一頭栽到地稜子下邊的牲口。
看著同伴成了紅瓜,另一個身高和張純相當,很壯實的男人覺得不可思議,這小子以前是不是在少林寺裡當過和尚?練就了少林嘴巴子手,那嘴巴子扇的,好他娘個快。
老麻子感覺到有個異物在朝嗓子眼串游,趕緊吐了出來,原來是自己的牙,頓時就叫喚的更厲害了。
壯實男人瞟了一眼倒在地上狼狽不堪的老麻子,又陪上笑臉朝張純看去:“兄弟,咱都是鄰村,剛才是我倆不好,你消消氣,你說咋辦就咋辦。”
張純朝劉寶霞看去:“我叫你姑,你不會覺得我在跟你套近乎吧?”
劉寶霞慌亂的搖頭。
“那行,我就甜甜的叫你一聲姑。”張純輕笑說:“姑啊,你覺得該咋辦?”
“賠錢,讓他們把摔了的東西都賠了。”劉寶霞說。
“你檢查一下,摔了多少?”張純說。
劉寶霞和劉小芬一起忙活,清點了一下,五個碟子三個碗,飯桌倒了但只是起了點皮,沒散架。
“一個碟子六塊,一個碗兩塊……”
張純覺得劉寶霞這種說法很扯淡,不等她報出數來就笑說:“五乘以六等於三百,三乘以二等於六百,再算上飯桌的磨損兩百塊,這就一千一了,剛才嚇跑了幾個客人,加上九百,一共是兩千塊!”
劉寶霞既興奮又擔心,就這種擴大好多倍的演算法,自己活這麼大,以前也沒碰到過!這兩個人會願意嗎?要是能給就好啦,多弄點錢。
魁梧男人遞過來一根菸,張純抽了一口:“我就是抽了你的煙,還得讓你們這麼賠錢。”
“你看不如這樣,我們賠上一百塊,讓我們走?”
“你以為是在廊裡找女人?我告訴你,就兩千,少一分錢,我就把你的頭擰下來當尿桶。”張純冷聲說。
魁梧男人沒了脾氣,他這高大的身子當真成了臭皮囊,朝旁邊瞟了一眼,老麻子還倒在地上裝死。
張純過去踢了他的腳一下,他以為又要捱打,嗷的叫了一聲。
“掏錢。”張純說。
老麻子將就著爬了起來,嘴裡還流著血:“我倆也沒那麼多錢啊。”
“沒那麼多錢就敢鬧事?不知道這是零星級酒店,比五星級都有派?”張純說。
兩人都把錢包掏了出來,加在一起就是八百塊,還短一千二。
張純把這八百塊先捏在了手裡:“不夠。”
劉寶霞已經很滿足了:“我看啊,就這些錢可以了,鄰里鄰村的,放了他們吧?”
張純直想狠狠的擰劉寶霞的臉蛋一下,可她是劉小芬的姑,自己也對她這豐腴的身子沒啥想法,不屑說:“我可算是明白你為啥願意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