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吧?如果傷口總是被撕扯開,會不容易長好的。所以這陣子你就一直烏鴉的樣子待著吧,那誰來幫我換藥呢?”
米嵐用自己換下的破舊衣物給布萊克在窗戶邊上搭了一個溫暖的窩,她將他抱了上去,然後摸了摸他小小的腦袋說道:“你是功臣,批准你早點睡覺。”
布萊克並沒有誰,而是睜著圓圓的眼睛關注著米嵐的一舉一動。又過了一會,老闆的女兒將他們的飯菜送上來了,這是米嵐特意交代的,她餓了許久了。只有乾麵包和|乳酪,但是分量很足。米嵐給了老闆的女兒一對純金的耳環作為回報,她很高興的道了謝離開了。
米嵐將麵包掰碎放在掌心,看著布萊克啄食突然有一種自己養了一隻烏鴉當寵物的錯覺。兩個人飽餐一頓之後還剩下幾塊麵包,米嵐將它們小心的收好,準備帶在路上吃。
酒足飯飽之後,米嵐躺到了屋內唯一的床上,雖然她此刻已經身心疲憊了,但是躺了許久也睡不著,腦子裡總有一根神經繃得緊緊地,害怕被人追上來抓回去。布萊克見米嵐一直在床上翻身,便出聲安慰道:“睡吧,他們一時半會是追不上來的。休息好了才能繼續趕路。”聽了布萊克的話,米嵐這才安心的入睡。
當天晚上,米嵐又做了夢。夢中的米嵐在岡格邇市最落魄的街道上走著,她正在按著霍金醫生給出的地址尋找巫師的家。街上黑漆漆的一個人都沒有,這種陰森恐怖的氣氛令米嵐很是害怕,她渾身的肌肉都是繃緊的。突然,從她的背後伸出一隻手來猛地將她向後拉去,米嵐被帶入了一個陌生的懷抱中。她開始出自本能的掙扎、踢打,那人緊緊地將她抱住,在她耳邊低聲道:“別怕,你這不聽話的小灰老鼠。”
“亞度?”米嵐有些不確定的回頭望向背後的男子,這一次的夢境中她的頭腦比上一次更加清楚,她可以更準確的思考判斷。她用手撫上他英俊的臉龐,問道:“是你跑進我的夢裡了,還是我的夢境製造出的你?”
“是我來找你的,我遇上了些麻煩,威廉那笨蛋被人跟蹤了都不知道,總之一言難盡,我時間不多等見面時再向你解釋。”亞度抱著米嵐,修長的手指劃過她的眉骨,問道:“你是怎麼跑出來的?受傷了嗎?怎麼不聽我的話在乖乖呆在費斯特古堡裡?”
“受傷?我都快被他們打死了,你居然還讓我呆在那裡?你的腦子裡面進水了嗎?”想到自己的委屈,她眼圈一紅,撲進亞度懷裡打哭了起來。她一邊捶打著他寬闊的胸膛,一邊罵道:“你這混蛋,我捱打的時候你跑到哪裡去了?我活了這麼多年也沒受過這種委屈,他們用鞭子打我!我差一點就死了。”
“她對你用刑了?”亞度立刻緊張起來,抓住米嵐的肩膀問道:“你沒按照我教給你的話說嗎?她不相信你?”
米嵐茫然的看著亞度,不明白他在說什麼,她問道:“你說那個女人?你認識她?她不信我什麼?”
“她是……我舊時的一個……朋友。”亞度吞吞吐吐的說著,他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如果說出“未婚妻”這樣的字眼,米嵐必然會傷心,他不想讓她難過。
“行了,我知道了,舊情人對吧?”米嵐揮了揮手打斷亞度的話,說道:“是另外一個男的問我要你的印章戒指,不過我沒給他。”
“雷蒙德?他是那個女人的未婚夫。”亞度馬上說出他們兩個人的關係,表示自己的清白,雖然婚事一直被拖著,但是名分是錯不了的。沒想到雷蒙德竟然動了自己私章的主意,如果拿到印章,隨便籤個亞度因病而放棄繼承權的宣告,王位便輕易到手了。亞度很感激米嵐沒交出他的印章,但同時也心疼她的傻氣。他點著她的鼻頭說道:“真是傻丫頭,他要你就給他,我再想辦法就是了,何苦自己捱打?”
“我捱打以後就後悔了,不過當時再改口供他也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