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頭費到賬之後,金大牙讓人將華茂集團的貨車開出來歸還。
一番客套,包萬祥以任務在身婉拒款待,起身告辭,出了金家大院後,讓保鏢將五輛貨車開走。
金大牙站在閣樓上,看著離開金家大院漸行漸遠的車隊,緩緩轉動著手上的玉扳指,眼瞼低垂。
“來人,把吳大用叫到後院來。”
金大牙語氣淡然的開口吩咐。
左右領命而去。
吳大用本以為事情已經過去了,心裡還在暗自慶幸,沒想到金六爺會再次召見,一顆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兒。
他不敢有任何猶疑,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來到主宅後院。
金大牙養了一條純血藏獒,肩高二尺半,體長四尺,從小便是用生肉餵養長大,異常肥壯兇殘。
在整個金家大院之中,除了金大牙,沒有人敢靠近取名饕餮的藏獒,包括他的妻兒在內。
曾有個無知傭人闖入後院,被藏獒活活咬死吃了,金大牙對此沒有任何表示。
一個不守規矩的傭人死了便死了,當是給藏獒加餐。
此時,金大牙正在餵養藏獒,將手裡的活雞扔了出去。
藏獒看著肥壯卻並不笨拙,猛地竄起來,朝著公雞撲了過去。
那隻公雞落到地上,撲稜著翅膀沒跑出幾步,便被嚇得癱倒在地,放棄掙扎。
藏獒咬住活雞一頓撕咬,三下五除二便將整隻雞連毛帶肉吞進了肚子裡。
吳大用見到這一幕差點嚇尿,兩條腿如同橡皮筋似的直顫悠。
“六,六爺,您找我有何吩咐?”
吳大用沒敢靠近,狠狠嚥了口唾液,這才聲音顫抖著開口詢問。
藏獒吃完一整隻公雞,意猶未盡,充滿血絲的雙眼當即鎖定了吳大用,咧開的大嘴中涎水混合著血水往外流,口中發出嗚嗚低吼。
那模樣,分明是把吳大用當成了獵物,隨時有撲上前去將其撕碎的可能。
吳大用嚇得是臉青唇白,兩撇八字鬍與他此時的心情一樣,抖個不停。
他很想撒腿逃跑,卻又不敢,只能硬著頭皮杵在那裡。
“說說吧!”
金大牙語氣平淡,把玩著玉扳指。
他並沒有指說哪方面,吳大用心裡防線卻是瞬間失守,撲通一聲跪了下去,竹筒倒豆子般將慫恿天老二截車,包括之前請下山虎出馬對付張玄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
吳大用對金大牙習慣瞭如指掌,心知六爺把玩血玉扳指時,便是動了殺心。
敢有絲毫隱瞞或者遲疑,下一刻必然會被藏獒活活咬死。
“那個黃泥村張玄是什麼來頭?竟然能與華茂集團搭上線!”
金大牙微微露出訝然之色。
“據我所知,那小子是村裡出了名的二傻子,前些天傻病突然痊癒,就像打通了任督二脈似的,有了一身精湛醫術。
那小子不僅治好母親絕症,還為村民診治,能藥到病除。
這些天不少豪車進入黃泥村,應該都是找那小子診治的。
那個張玄,與當年的張肖剛是同宗兄弟,與張肖剛妻子關係極為親密。
之前在山裡用弓箭射傷么雞的人,也是他。
不僅如此,張玄還刻意靠近過鳳嶺山礦場,感覺像是有意而為,說不定是想要為張肖剛報仇。”
吳大用眼珠子轉動,言語中夾帶了一點私貨。
剛開始金大牙表面十分平靜,直到聽見張玄刻意靠近鳳嶺山礦場,目光瞬間變得如同刀子一般懾人,身上有殺意湧出。
“哼,白馬鎮不需要太張揚的人,讓烏梢蛇出手除掉那個黃泥村張玄。”
金大牙把玩著血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