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純就做了個打住的手勢:“寶東,你總不會認為,這個世上最有威力的東西就是雷-管吧?就是礦區爆破時,雷-管不過是起了個引爆的作用,更大後勁的東西還在後邊。”
“那我就弄個炸藥包,天天背在身上,誰惹了你,或者是惹了我,我就崩了去!”郭寶東惡狠狠說。
張純簡直是有些無語,伸手扇他一個嘴巴子的心都有了,可是看到他的胳膊還挎著,再想一想馬奶奶可憐的樣子,手就沒抬起來,憤懣說:“你快算了吧,你覺得你狠,可這個世上比你狠的人排隊能排幾百裡,要是想活得亮堂,靠暴力是有點用,但主要還得靠腦子。”
郭寶東咂摸著張純的話,覺得特別有道理,比電視裡好多專家都有道理,有時候專家們說一堆,你都不知道他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說個啥意思,可張純的話,一下子就讓人明白了。
“今後你打算咋發財,千萬帶著我,我給你打下手,不管到啥時候,你都是我的老大,就是村西頭水塘裡的水乾了,這一點都不會變。”郭寶東說。
張純微微笑著,又點著了一根菸,慢悠悠的抽著,覺得郭寶東是鐵了心要跟著自己混了,村西頭水塘裡那可是地下泉水,估計兩百年之內都不會幹,所以自己這輩子是等不來的。
“以後發財的路子有很多,不過我覺得有個活兒挺適合你的,要是你願意,我可以幫你。”張純說。
“啥活兒?”郭寶東說。
“去小芬家的磚瓦廠裡上班。”張純說。
郭寶東想去劉寶才的磚瓦廠裡上班可不是一天兩天了,去年冬天就問過劉寶才一次,那次劉寶才壓根就沒拿正眼看他,給他來了一句,我的磚瓦廠裡不缺人,等缺人時再說,心裡卻在說,就你的德行還想到我的磚瓦廠裡上班,我還怕你發起邪來,把其他工人給弄死一兩個。
郭寶東是很難纏,但他心裡對劉寶才是有幾分敬畏的,而且他知道,要是單挑起來,他也不會是劉寶才的對手,所以被拒絕以後只能在心裡罵劉寶才,明面上沒敢怎麼著。
“咋了?不願意?”張純說。
“沒不願意,就是……我覺得劉寶才……啊不,應該叫劉叔,他不會同意我去磚瓦廠上班的,這麼長時間都住在一個村子裡,我知道他瞧不起我。”郭寶東低聲說。
“不是有我嗎?我替你說話事情就能成,你可別忘了我跟小芬的關係。”張純說。
“要是因為我影響了你跟劉叔的感情那就太不應該了,那樣我會覺得對不住你。”郭寶東顯得很真誠。
這雷-管同志說起話來也能讓人心裡暖和,而不是爆破一般的感覺,張純稍微有些意外,微笑著說:“寶東,這個你放心,你就準備好去磚瓦廠上班就是了,要是你表現得好,以後有機會,我會重用你的。”
“能行,我聽你的!”郭寶東顯得很興奮,居然是站起身給張純鞠了一個躬。
倆人聊了很長時間,馬上就是晚飯的點了,張純留郭寶東吃飯,郭寶東沒有硬走。
“就在我家裡吃,我下廚。”張純說。
“純哥,你還會炒菜?”郭寶東驚異說。
“這有啥奇怪的?我炒的菜特別好吃,等會兒你就知道了。”張純說。
郭寶東幾乎是被驚出了一頭的冷汗,他覺得,張純的兩隻手最適合打人,別說是收拾普通人了,就是跟那些功夫高手或者黑市拳裡的高手打都能行。
張純的動作很快,沒用多少時間就做了兩素一葷三道炒菜,又端了一盤子油炸大豆上來。
開了一瓶二鍋頭,張純給杯子裡倒上酒,推給郭寶東一杯:“來,寶東,咱倆碰一下!”
郭寶東顯得很激動,跟張純碰杯時手都在哆嗦,然後一口就把杯子裡的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