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人,當年的事情是否跟謝家有關?”
霍母聞言很是詫異,搖頭說道:“你父親和謝家獨子謝勍乃是過命的交情,被謝家老太太當第二個兒子看待,謝家那樣的名門,子嗣單薄,若是說旁人嫉妒你父親後來的仕途,我信,若說是謝家,我卻是不信的。某種程度來說,你父親能仕途平順,跟謝家有關,自己一手培養起來的孩子,斷沒有再打死的道理。”
迦葉聽的心跳都險些停住了,站起身來,在昏黃的光線下來回不安地走動著。
她看著霍母,桃花眼閃過一絲雪亮的光芒,剋制著情緒,低低地說道:“我哥哥說,當年父親因為貪汙軍區近十年來的軍資被謝家狀告,最後調查入獄的第三天就死在了獄中,謝家因此力踩其他名門,奠定了自己第一名門的地位。”
霍母皺起眉尖,淡淡地說道:“迦葉,我記得容正跟阿翹只生了你,你怎麼會多出一個哥哥來?而且當年的事情,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迦葉沒時間跟霍母解釋司迦南的事情,聽著霍母說道:“那一年帝都可謂是建國以來最血腥動盪的一年。在你父親母親慘死之前,你可知道謝家發生的事情?”
迦葉心微微提起,感覺這麼多年來,蒙在那樁陳年舊事上的晦暗面紗,終要被掀開一角來。
“那年春天,謝家獨子謝勍為國捐軀,留下孤兒寡母和一個老太太,因謝勍的死因過於蹊蹺,後來才牽扯出軍區的鉅貪之案來,內裡實情我並不知曉,只知道你父親因此受到牽連入獄,後來都說你父親在獄中畏罪自殺,但是這一樁事情並沒有了結,在此之後,帝都迎來一場腥風血雨的大清洗,五六家名門受到牽連。”
霍母想到那一年的帝都,空氣中都瀰漫著血腥味,不禁有些心悸,聲音壓得更低,說道:“當年之事,就算是謝家想對付你父親,也斷然不可能以自己獨子的性命設局,那一樁舊案,更像是有心人對付謝家,你父親不過是被波及了。”
迦葉聞言愣在當地,久久回不了神,被霍母話裡巨大的資訊量衝擊著不能動彈。
謝勍?謝驚蟄的父親?她在謝家多年,老太太跟謝驚蟄從來沒有提過謝勍,她也不知道謝勍跟父親是過命的兄弟,更是同一年死的。
那一年謝夫人殉情,母親在既父親遇害之後,也被害,她跟謝驚蟄竟然都是同一年失去了父母?
迦葉五指緊緊地攥起,雙眼溼潤,心裡被堵的難受,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傷痛在瀰漫。難怪他從小是那樣的性格,不苟言笑,木訥沉悶,八歲就失去雙親被迫跟奶奶一起撐起偌大的謝氏一族。
她自己成年以後才知道這一切,都無法承受,可謝驚蟄八歲時就承受了這些。
“對不起,我出去一下。”迦葉匆匆地去了陽臺,看見陽臺桌子上抽剩下的女士煙,手指有些發顫地翻出來,點上,然後用力地抽了一口,蹲在陽臺上,一邊抽一邊哭,等一整根菸抽完了,才勉強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
回到臥室時,霍母已經體貼地離開了。
迦葉躺在床上,有些難受,摸到手機,點開微信,看著謝小澤今天給自己發來的笑臉。
一邊看,一邊忍不住落淚,小少年現在每天都要給她發自拍照,有時候是大大的笑容,露出雪白的牙齒,有時候是賣萌的委屈的小表情,有時候又是認真嚴肅的小模樣。
這些天,謝小澤的自拍照就像是小太陽一樣,暖著她的心。
她點開謝驚蟄的微信,兩人上一次交談還停留在半年之前,她想問他,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指尖頓了頓,又收了回來。
這麼久了,她也從來沒有刻意地隱藏自己的行蹤,謝驚蟄也從來再聯絡她。許是兩人都覺得現狀極好,就這樣淡忘於江湖。
迦葉胡思亂想之時,謝小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