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傷勢視若無睹,一個勁地討論著冷情穿什麼款式的婚紗好看。
厲沉暮輕咳了一聲,走到清歡面前,英俊的面容透出幾分的痛苦,俯身將臉湊過去,低沉地說道:“太太,胸口有些悶,會不會是手術後遺症?”
他是才動過手術的人,嗯?!
清歡見他猶如被拋棄的大狗狗一樣,伸手摸了摸男人英俊的面容,這才起身,低低嘆氣地說道:“哪裡受傷了,我看看。”
“渾身都是傷。”厲沉暮幽深的鳳眼閃過一絲的幽光,一本正經地說道,“打架我不是很在行,他們兩都是專業的。”
狗東西!!!
司迦南冷嗤一聲,要不是二打一,他今兒就將厲沉暮這虛偽的男人按在地上,打的他們家老爺子都認不出來。
清歡問了問管家有沒有客房,然後帶著厲沉暮去客房,檢視他的傷勢。
男人勾唇,露出勝利的微笑,淡淡地瞥了一眼可憐兮兮的老謝,用眼神暗示道,在自己媳婦面前不能要臉面,懂?
謝驚蟄傷勢最輕,俊美冷毅的面容只有一兩道擦傷,論起身手司迦南跟他學的都是致命的招數,二打一,老厲這種半路出家的就光榮掛彩了。
謝驚蟄是不敢去迦葉面前刷存在感,他一個少將,打了自己大舅子,還去自己媳婦面前喊疼,這不是找抽嗎?
於是男人便冷靜地去洗手擦了擦臉上的傷痕,繼續當鋼鐵硬漢。
這一番折騰,就是晚飯時間。
老管家特意問了問眾人的口味,然後依照大家的口味讓廚師做了一桌子菜,六人破天荒地坐在了一張桌子上吃飯。
氣氛很是尷尬,無敵尷尬。才打過一架,以前見面就是仇敵,如今能心平氣和地坐在一張桌子上,也是不容易。
司迦南一貫是天皇老子都不放在眼裡的,謝驚蟄又過於正直寡言,於是最矜貴冷漠的南洋厲少被迫成了八面玲瓏的人。
“有酒嗎?大喜的日子不喝酒說不過去。”厲沉暮淡淡地說道。
“楊叔,拿最貴的酒來,先來六瓶白的,再來12瓶紅酒。”司迦南唇角上揚,喝酒他就沒怕過誰。
謝驚蟄臉色微僵,三人裡他酒量最差,作為一個指揮官,他基本是滴酒不沾的,偶爾喜宴才會喝一兩杯,老厲的酒量他倒是知道,千杯不醉。
厲沉暮狹長幽深的鳳眼眯起,給了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打架靠老謝,喝酒自然靠他,司迦南這孫子敢秀恩愛就要有被虐的心裡準備。
冷情見管家真的搬來這麼多酒,有些急,才受了傷,怎麼就喝酒了?
她伸手拉了拉司迦南的衣服,小鹿斑比的眼神看著他。
司迦南心裡一酥,感覺還沒喝酒,人就先醉了,不過酒肯定是要喝的,酒壯慫人膽,今晚是他的新婚之夜,不喝酒,他怕施展不開。
“我會保持最後三分清醒的。”男人側耳在她潔白小巧的耳邊,低低地說道,撥出來炙熱的氣息。
冷情被他渾身散發出求偶的氣息迷的暈頭撞向,低頭俏臉微紅,輕輕地應了一聲。家裡都是司迦南說了算,其實今天是他們結婚的好日子,她也想喝酒祝賀一下呢。
那邊男人們開了白酒,清歡挑了一瓶紅酒,笑道:“結婚的好日子,喝點紅酒?”
冷情跟迦葉都雙眼亮晶晶地點了點頭。
於是三個男人開始尬聊,一邊尬聊一邊喝酒,聽不下去的迦葉跟清歡一個抱著一瓶紅酒,將冷情拉到了一邊的庭院裡喝酒去了。
清歡胃不好,跟冷情喝的不多,迦葉一個人喝了一瓶多的紅酒,喝到後來就嚶嚶嚶地靠在清歡懷裡哭,她其實看到司迦南跟謝驚蟄坐在一起喝酒的時候,就想哭了。一個是從小喜歡的少年,一個是從小失散的哥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