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美好,從此終結。
卓川將筆記本放到病房角落的一張桌子上,搬了一個椅子坐下,開啟筆記本,裝成工作的樣子,家屬們沒人管他,都沉浸在各自的悲傷中。
那值班女醫生的話很準,不到半小時,這個病房裡就有人走了。
走的人就是剛剛那個年輕的小夥子,他劇烈掙扎了一下,似乎在大口喘氣。
然後卓川就在他身上看到有一些濃淡不一的霧出現,但卻很快地消散了,前後還不到一秒,就散失掉了,卓川根本來不及靠近吸收,就沒了。
那個五十多歲的漢子一邊哭,一邊對著一旁坐著的卓川吼道,“你這個大夫,還乾坐著幹什麼,快來救我的孩子啊!”
卓川沒吸收到那象徵著靈魂之力的霧氣,心裡就有些疙瘩了,對方又吼他,讓他心情更加不舒服。
但卓川知道對方是誤解了,他還是壓下心裡的不快,緊接著說道,“我是檢修裝置系統的工程師,來這裡是儀器執行情況,大夫在值班室”
那漢子一聽,也顧不得上再說,趕緊跑去值班室叫人,但值班女醫生剛趕到,還沒來得及做最後的急救,小夥子就沒氣息了,那漢子趴在地上大哭不止。
卓川搖搖頭,對方剛剛吼了他,不過對方是死者家屬,心情能理解。他一時有些後悔按照以往經驗穿了大夫的衣服進來了,但如果不穿的話,進這種地方,又不是家屬,出出入入的,進來乾坐著,更不方便。卓川壓下內心的不舒服,繼續待在病房裡,只能繼續用筆記本忙碌,讓自己不要想太多。
這裡也有無線網路覆蓋,他連上伺服器,調取了一下那個剛剛走的小夥子病人資訊,26歲,碩士畢業,在一家名企工作,車禍導致全身重傷。這些資訊,自然是他從老系統中調取的,因為凌晨除錯伺服器的時候,他又要到了最新的密碼,所以能進去。
時間快速流逝,在那個碩士小夥子之後,這個危重病房裡,又走了兩個人。他們都被大夫做過急救,也是無濟於事,本來送到這裡來,就是意味著沒什麼有效治療手段了。
一個是老人,84歲,職業是農民,肺癌晚期,他臨死前卻沒釋放出什麼霧氣,卓川看都看不到,更別說吸收了。
而另外一個是個被捅了兩刀的年輕人,身上刻著刺青,臨死前,卓川同樣沒看到有霧氣出現。這個人19歲,初中畢業,是個無業遊民,身邊沒有家屬,他死後不久,就有巡|警模樣的人過來領屍體了。
中午出去吃飯的時候,卓川才好好地透了一口氣。
他讓自己冷靜下來,從那種直面死亡的震撼中擺脫出來,開始分析。
到現在為止,他先後看到了四個人的死亡全過程,結合這四個死者情況,還有那些霧氣的多少有無。
卓川發現那個70多歲的副教授的最多,多到他來得及吸收,而那個死掉的混混,還有那位老農根本沒有。
之前從新世界中查到的資料太少,並沒有告訴他什麼樣的人能釋放出靈魂之力,而且卓川也知道,那些資料的研究物件是新世界的普通人,他們可是現代世界的人無法比較的。
他只能自己總結規律,從這四個樣本中來看,需要死者生前年紀夠大,而且文化知識夠豐富,靈魂之力釋放後,才能維持比較長的霧氣,他才有機會吸收到,而兩個條件都具備的瀕危者,顯然不是很多,碰到更不容易。不過這點困難,在他的預料之中,如果這麼容易的話,靈魂之力也不會在新世界也那麼寶貴。
吃過飯,卓川又回到臨終關懷病區,進去前,又去值班室說了一聲。他又碰到了那女醫生,女醫生正在值班室裡吃著簡陋的盒飯,裡面只有寥寥幾個素菜,不見葷腥。
似乎覺得卓川多看了幾眼,那女醫生抬起頭,此時已經摘下了口罩,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