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出來的一大片沙地中央,等候張玄到來。
“那小子怎麼還沒來,該不會放所有人鴿子吧?”
“朱家已經開設盤子,要是不來的話,不僅是得罪柴家那麼簡單,把朱家也得罪了,今後在雁城再無他容身之地!”
“也對,諒那小子也不敢放鴿子!”
“不過讓這麼多人等著他一個人,派頭忒大了點。”
“對了,有沒有人知道那小子什麼來頭?”
“敢挑戰柴家主,想必不是無名之輩!”
“呵,據我所知是一個農村青年,可能學了點功夫,不知道天高地厚跑來挑戰柴家主,注意不會有好下場。”
“完了完了,我還以為是什麼隱世高手,押了那小子十萬塊呢。”
“大兄弟,你是真敢押啊!”
“我押的時候賠率已經一比八了,想著搏一搏單車變摩托來著。”
“哈哈……摩托別想了,不如早點爬到沱江大橋上去,等會兒好跳江。”
……
圍在場地外的人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大多數人都在猜測張玄身份。
當得知他只是個農村青年之後,許多人捶胸頓足,氣得想撞牆,認為扔進盤子裡的錢得打水漂了。
殊不知,張玄已經來到現場,聽見了大家對話。
由於人們不知道張玄長什麼樣,根本沒有人注意到他。
張玄沒想到朱家開了盤子,要是早知道,怎麼也得把手裡的錢全押進去。
賠率一比八啊!
思及此,張玄感覺心在滴血,錯過了賺大錢的機會。
撥開人群擠到前面,看清楚盤坐在沙地中央的柴松,張玄沒有猶豫,當即邁步向人群圍起來的場地之中走去。
柴松似能感應到他來到一般,忽地睜開雙眼,兩人目光在空中匯聚。
“噫,那小子怎麼走入場地了?”
“他不會就是今天挑戰柴家主的人吧?”
“沒戲了,看到這小子,我心裡剩下那一點點幻想也破滅了。”
“這麼年輕,不可能是柴家主對手,該不會是朱家和柴家合起夥來做局,故意坑咱們的錢吧?”
“小聲點,人家又沒求著你押注,讓朱家人聽到你就完了。”
“怕個毛,老子身家全投到那小子身上。媽的,坑爹啊!”
……
看清楚張玄面容,那些押他贏的人徹底絕望了,發出哀嚎之聲。
“我還以為你會當縮頭烏龜,不敢來了。”
柴鬆緩緩從沙地上站起來,開口嘲諷。
“我不僅要前來應戰,還會讓柴家主嚐到失敗的滋味。”
張玄風輕雲淡。
“呵,年輕人口氣就是大,那便別怪我下狠手了。”
柴松雙眼微微眯起,腳尖一挑,躺在沙地上的九環刀隨著沙礫飛上空中,九隻鐵環碰撞刀身發出嗆啷啷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