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當即否決了這個提議,看向潘巧韻道:“嫂子,你那裡方不方便,能不能讓小滿去你那裡擠一擠?”
“沒什麼不方便的,只要小滿不嫌我家裡簡陋就行,晚上還有個說話的伴兒。”
潘巧韻笑了笑,表示沒有問題。
“我怎麼可能會嫌棄巧韻姐,還想多多跟你學習女紅呢。”
裴小滿笑了笑,對這樣的安排倒是非常滿意。
“你們兩個女孩晚上別睡太沉了,記得把屋門頂好,免得牛大膽那個二流子半夜再去撬門。”
周玉枝也怕女兒回來不高興,沒有勉強,開口囑咐兩女晚上小心。
“嬸嬸放心,我床頭櫃放著擀麵杆呢。牛大膽要是還敢來,我保證打得他滿地找牙!”
潘巧韻已經習慣了,應付那些村中賴漢自然有一手。
兩家人挨著很近,只要晚上家裡的大黑狗出點聲響,張玄能第一時間警醒,倒是不太擔心兩個女人的安全問題。
飯後,張玄親自把大傻送出門,回來便開始做進山的準備工作。
明天必須採到為母親治療的後續用藥,與醫治父親瘸腿的草藥。
次日早晨,張玄起床洗漱一番,隨便吃了點東西后背起竹簍,拿上弓箭進山去了。
潘巧韻與裴小滿也起得挺早,決定與周玉枝一起去集市上採購生活所需,發現周玉枝睡了一覺之後氣色變得更好了,不禁感到訝然。
看來張玄說能夠治好母親絕症,一點沒有吹牛。
這簡直就是個奇蹟!
就連周玉枝也明顯感覺到,醒來後整個人變得輕鬆了,連呼吸都是前所未有的舒暢,彷彿迎來了新生。
加上兒子傻病痊癒,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走在路上,見到周玉枝的人無不驚訝,萬萬沒想到一個重病之人會突然變得紅潤起來,不少人腹誹是迴光返照。
村民們忍不住打聽,得知周玉枝的病竟然是被她那傻兒子治好的,心裡更加不得勁兒起來。
農村人有一種比較普遍的心理,便是見不得別人好。
明明大家窮得好好的,你要是突然富起來,能把人酸得牙掉。
不能說這些人心眼有多壞,完全是人類的劣根性,只是在農村表現得更為突出。
當年張玄被人打傻,退學回村,不知道多少人在背地裡挖苦嘲笑,心裡那叫一個舒坦。
村裡的二傻子突然好了,還治好母親絕症,自然讓這些人感到不爽。
一個傻子,憑什麼突然變得有本事起來了?
周玉枝在黃泥村生活這麼多年,非常清楚村鄰是什麼德性,越是能讓這些人不爽,她也越高興,於是更加賣力誇起自家兒子來。
反正自家兒子就是個寶,就算傻了也比別人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