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樹地跑去。
距離果樹地越近,農藥味愈加濃烈,幾乎讓人無法呼吸。
如周玉枝推測那般,昨晚有人往自家果樹上噴灑農藥。除此之外,每棵樹的樹根下,都能發現大量白霜般的東西,是能夠快速燒死樹根的濃鹽水。
“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天殺的狗賊,作孽啊,作孽啊……”
看清楚果樹地裡的情況,周玉枝眼前一黑,瞬間癱坐在地上號啕大哭起來。
好幾年的心血,一下子讓人全部給毀了。
這簡直就是剜心之痛!
毫無疑問,下毒之人不僅要毀了樹上的果子,還想弄死果樹,把壞事做絕了。
周玉枝號哭好一會兒,才意識到要立馬報緝查所,絕不能讓下毒之人逍遙法外。
於是乎,她連忙從地上爬起來,一邊抹淚,一邊往家裡趕去。
“長貴,小玄,快出來,出大事了!”
距離家裡的破瓦房還有很遠,周玉枝便大聲叫喊起來。
張玄聽到母親聲音,飛快下床穿好衣裳,向屋外走去。
出門時,發現潘巧韻和裴小滿兩女,也正好聞聲從隔壁趕過來。
“嬸嬸,發生什麼事了?”
見周玉枝滿臉淚水,潘巧韻大吃一驚,連忙上前攙扶著她詢問。
“果樹完了,全完了。”
周玉枝神情悲愴,感覺人生都沒了希望。
“玉枝,果樹到底怎麼了?”
張長貴神色一沉,忙不迭追問。
“昨晚有人往我家果樹上灑了農藥,還用鹽水灌了樹。果子不能賣了,果樹恐怕也保不住,這些年的心血全完了!”
周玉枝穩住情緒,把發現的情況講了出來。
聽到這個訊息,張長貴只感覺五雷轟頂,隨後身上爆發出一股滔天怒意與血腥氣息。
他從未起心害過任何人,不料卻讓人欺凌至此。
只見張長貴眼裡快速爬出紅血絲,心裡的殺意無法遏制的蔓延開來,滿是老繭的手掌不斷顫動,手背上青筋暴起。
“爸!”
注意到父親的異常舉動,張玄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竟是被霸道的氣勁震得向後趔趄一步,頓時面露震驚之色。
“長貴,你想幹什麼?”
周玉枝連忙大聲喝斥。
“這些畜生都該死啊!”
張長貴痛心疾首,不過眼裡的紅血絲漸漸消退了下去。
“爸,你放心,我會把下毒之人抓出來,讓他付出慘重的代價。”
張玄連忙出聲寬慰,臉色已然陰沉到了極點。
他懷疑在果樹地裡下毒之人,與昨晚劃車的是同一人。
無論如何,也要將此人揪出來。
“天啦,在此之前我一直覺得農村人挺淳樸的,在學長家裡住了幾天,徹底顛覆我認知了。沒想到農村這麼複雜,太可怕了!”
裴小滿忍不住發出感慨。
“農村人的淳樸大多是裝出來的,只對有錢人淳樸。”
潘巧韻在農村長大,更為深切的明白農村有多複雜。
特別是黃泥村人,劣根性極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