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枝拿著只簽了幾個名字的請願書回到家裡,神情說不出的落寞,感覺身上的力氣像是瞬間被抽空,癱坐在堂屋的涼椅上,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僅憑几個名字的請願書,送到緝查所也起不到絲毫作用。
事實上,就算全村人都在請願書上籤了名字,送去緝查所也改變不了什麼。
在白馬鎮這種小地方,權力往往得不到有效監管。
即便是吳大才這種芝麻大點的小吏,也如同土皇帝一般耀武揚威,從來不把平頭百姓放在眼裡。
“玉枝,你就不該去做那無用功。”
張長貴一手拄著柺杖,一手握著剛剛磨得鋥亮的柴刀回屋,見到妻子滿臉絕望之色,沉寂的心被深深刺痛了。
他決定今晚動手,必須把兒子救出來,即使後半輩子亡命天涯,也不能無緣無故去坐牢。
就算只有一條腿,張長貴也有信心殺掉所有仇人。
“可我總不能坐在家裡,什麼也不做吧?”
周玉枝看了眼丈夫手裡的柴刀,眼底同樣閃過一抹決絕。
不讓自家好過,那誰也別想好過。
“叔叔,阿姨,我已經給爸爸打過電話了,一定會把學長安然無恙救出來,我向你們保證。”
裴小滿感受到家裡死沉沉的氣氛,連忙以篤定的語氣向老兩口保證,將老人機還給了周玉枝。
“小滿,你是個好孩子。”
周玉枝抹了抹臉上的淚水,強行擠出笑容。
“二叔,嬸嬸,我手裡還存了些錢,這就去鎮上取出來,拿到緝查所打點打點,興許能夠把傻小子撈出來。”
潘巧韻眼下能想到的,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村裡好些人犯了事,都曾用這個辦法撈過人,只要找對渠道也不是沒有把人撈出來的希望。
“是吳家人要整小玄,這個辦法肯定行不通,還會落下把柄。”
周玉枝搖了搖頭,阻止潘巧韻去行賄。
她心裡清楚,眼下唯一的希望寄託在裴小滿身上。
就在這時,屋外的馬路上駛來三輛車,其中兩輛是掛著軍牌的迷彩越野車,一輛賓士大G。
卻見車子停好後,兩輛軍牌越野車上下來八名身材挺拔的青年,統一留著平頭,身穿藏青色t恤,鷹視狼顧間散發出強悍氣息。
隨後賓士大G車門開啟,從車上鑽出來一男一女,男人氣宇軒昂,劍眉星目,與軍牌越野車上下來的八名精壯青年同樣裝扮,身上多了一份沉穩。
“妃雅,是這家人嗎?”
英武男子看向身邊的漂亮女人,開口詢問。
“應該沒錯。”
漂亮女人正是之前請張玄前往老幹部療養中心,為爺爺治病的蘇妃雅。
經過大國手邱道遠治療後,爺爺的病情並沒有得到有效緩解,邱道遠甚至乘坐飛機返回燕京,向師父請教去了。
然而病人等不得,情況越來越嚴重,昨天甚至痛得休克了過去,經過緊急搶救才算從鬼門關拉回來。
蘇妃雅再次想到張玄,便將此事告知了回來探望爺爺病情的丈夫趙衛東,也就是她身邊的英武男子。
趙衛東是個雷厲風行之人,覺得張玄能讓李神手拜師,且當時指出了邱道遠的秘密,肯定是有真本事之人,並非江湖神棍,立馬決定請人前來為爺爺診治。
儘管沒有問明張玄家庭住址,但是這樣的問題,對於趙家而言就是小菜一碟,很快便透過系統查到張玄住在黃泥村中。
於是乎,趙衛東帶著妻子,一路開車來到了黃泥村找人。
“走。”
趙衛東一揮手,當即邁步向張玄家的破瓦房走去。
“等等,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