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川健仁繞著張玄轉了兩圈,見他完全將自己忽視,看上去周身都是破綻,又像是一塊鐵板毫無破綻。
再次來到張玄側後方時,井川健仁不再遲疑,突然拉近彼此之間的距離,手中武士刀猛地朝著張玄脖子斜斬而下。
張玄恰到好處向前邁出一步,正好避開刀鋒,刀尖幾乎是貼著衣裳劃了過去。
一擊失手,井川健仁手腕翻轉,霎那之間揮出十數刀,窮追猛斬。
張玄揹負雙手,像是一片羽毛般隨著刀鋒起舞,以最小的動作避開所有斬擊,看上去倒是有幾分賞心悅目,像是經歷過無數次排練的表演一般。
“嘭!”
張玄突然抬腿踢出一腳,正好踹在井川健仁肚皮上,將其踹飛出去。
和服女人停下泡茶的動作,目光落到了張玄身上。
她已然看出來,井川健仁根本不是張玄對手,實力差距太大。關鍵對方還如此年輕,是個值得重點關注的人。
井川健仁摔在地上,一個後滾翻半跪在地,不知何時摸出三枚流星鏢,順勢朝著張玄擲了過去。
三支流星鏢,分別射向張玄咽喉、心口與下腹。
以武士刀對付一個赤手空拳之人,還動用暗器,著實有些卑鄙了。
張玄身形閃過,緊接著響起篤篤之聲,兩支流星鏢釘在了他後方的木牆之上,還有一支飛鏢不知所蹤。
原來是張玄躲避暗器的同時,凌空接住一支飛鏢,反手擲出,以更快的速度射向井川健仁胸膛。
和服女人心頭一凜,知曉井川健仁躲不開那隻流星鏢,猛地擲出手中的茶杯。
“啪!”
在距離井川健仁胸膛不過幾公分的空中,茶杯截住流星鏢,碰撞間流星鏢偏移方向,擦著井川健仁胳膊飛出去。
茶杯則瞬間碎裂,化作無數瓷片,濺射到井川健仁身上仍舊造成了些許傷害,衣裳劃出好幾條口子。
“八嘎!”
井川健仁腎上腺素飆升,完全感覺不到疼痛。意識到剛才有多兇險,他先是驚魂未定,旋即勃然大怒,大罵著舉起武士刀再次撲了出去。
“住手!”
和服女人厲聲嬌斥。
衝到張玄面前的井川健仁,硬生生止住身形,惡狠狠瞪了他一眼,這才不甘心的放下武士刀。
“井川君,你已經輸了,而且輸得很徹底。技不如人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敢承認自己的失敗,你的表現讓我非常失望。”
和服女人眼瞼微垂,聲音挺好聽,卻讓人感受不到一絲溫暖。
“中村小姐恕罪!”
井川健仁面色霎那變得慘白,慌忙跪下認錯。
“我叫中村雪乃,能否知道閣下尊姓大名?”
中村雪乃忽略了井川健仁,目光落到張玄身上,臉上浮現出恰到好處的笑容。
“姓張名玄。”
張玄作了個自我介紹。
“井川輸了,怎麼處置便由閣下說了算。”
中村雪乃看都沒看井川健仁,明顯在大和武館的地位更高。
“自然是按照你們的規矩辦。”
張玄想也沒想,給出答覆。
輸了需要留下一條胳膊,踢館成功自然要以牙還牙。
“井川君,聽明白了嗎?”
中村雪乃睨了井川健仁一眼。
剛才若是不出手的話,井川健仁很有可能小命不保,相比起來斷一條胳膊比較容易接受。
當然,中村雪乃出手違反了踢館規則,所以要給張玄一個交代。
“哈依!”
井川健仁臉上浸出冷汗,卻一咬牙,揮起武士刀果斷將左臂斬了下來,血流如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