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松順勢在空中挽了個刀花,串在刀身上的九隻鐵環瞬間安靜下來,極為神奇。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僅僅是露出這一手,便引來不少圍觀者喝彩之聲,足以見得柴松刀法有多麼精妙。
儘管張玄沒練過刀,也能感受柴松簡簡單單挽出那個刀花,有著多麼高的含金量,不禁心頭一凜。
“柴家主這九環刀耍得出神入化,果真盛名之下無虛士。”
張玄忍不住讚歎。
“現在求饒也晚了!”
柴松一臉傲然。
“不,我更想見識下柴家主九環刀的威力了。”
張玄輕笑著擺了擺手。
“哼,那便如你所願,你的武器呢。”
見張玄神情淡然,不見絲毫緊張之色,柴松冷哼一聲,心頭頗為不悅。
“我對武器沒什麼研究,就用它來領教柴家主高招!”
張玄說著,舉起手裡的樹枝晃了晃。
這是在來時路上,順手摺下的一條柳樹枝。
“小子,誰給你的膽子,敢如此羞辱於我!”
柴松陡然瞪大雙眼,怒不可遏。
“柴家主誤會了,我的確不擅長用兵器,這根柳枝更為趁手。”
張玄連忙作出解釋,卻沒起到多大作用。
在眾人看來,他這分明是看不起柴松,故意用柳枝羞辱。
“好好好,既然你想死,我沒有理由不成全你,那便隨我來簽下生死狀吧!”
柴松還從未被人如此小視過,況且對方只是個二十多歲的小年輕,氣得七竅生煙,連叫三個好字。
扔下這麼一句話,他大步向外圍擺放著桌子的方向走去。
“小子,老夫倒是佩服你的勇氣。”
現場唯一坐在凳子上的,全都是雁城武道協會的人,坐在中央的白鬍子老頭打量了張玄兩眼,旋即又道:“老夫是武道協會雁城執事焦善,特地前來主持這場決鬥。一旦立下生死狀,便生死由命,你可得想好了!”
“我能來應戰,自然是想好了。”
張玄回答得極為乾脆。
“很好,那二位便在生死狀上簽名畫押吧。”
焦善指了指放在桌面上的生死狀。
唯獨武道協會發放的生死狀,才有著法律效力,即便一方在決鬥中身亡也不會追究任何責任。
事實上,武者之間的爭鬥,只要不涉及到普通民眾,有關部門向來不會過度插手。
柴松一馬當先,拿起水性筆在生死狀上籤署姓名,並按了手印。
張玄也沒有拖泥帶水,很快走完了流程。
“簽下名字,生死狀便算是生效了,二位隨意發揮,自求多福吧。”
焦善拿起生死狀抖了抖,稍微檢查過後,讓兩人進入決鬥環節。
他在心底是不看好張玄的,年輕氣盛,終歸要付出血的代價。
“既是決鬥,我不會留手,記得下輩子低調做人。”
柴松說著一抖手中九環刀,發出嗆啷啷的聲響,身形如同獵豹般竄了出去,揮舞九環刀猛地朝著張玄劈斬而下。
見識到柴松在刀法上的造詣,張玄不敢大意,將真氣灌注於柳枝之上,舉起柳枝進行格擋。
圍觀人群看到他這個舉動,忍不住想要捂眼睛。
拿柳枝去擋刀,也虧這小子想得出來。
然而下一刻,人們伸長脖子瞪大了眼睛,臉上湧現出不敢置信之色。
張玄竟然真用柳枝,擋下了九環刀,並打亂柴松刀勢,鐵環碰撞刀身發出金鐵交擊之音。
“我去,那小子擋下來了?”
“我沒有看花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