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五駕駛馬車駛進農莊的這座小院。
邵雍迎出來,見陳恪只帶林韻寧和書劍前來,不禁疑惑地問道:“所為何事?”
陳恪不瞞他,低聲回道:“想到一種可能,他們知道我的求知慾非常強,弄死兩個讓我研究一番,這是一個幹掉我的好機會。”
這個想法是他昨晚突然想起來的,還要立刻實驗一番。
他要面對的事太多,江南那邊、西北這塊還要關注;朝廷改制還得操心,重點解決錢的問題。
這是朝廷那邊的事,他這邊還要面臨即將開始的講學,格物院的建設。
還有兩個倭人在門口站了四天了。
那個馬里奧不會善罷甘休。
而重點就是石立,這位大儒不絆他兩個跟頭不會罷休。
可問題是他摔不起,摔倒了,他想樹立的新思想就可能煙消雲滅。
他需要心靜,可靜下心卻想起這事,“那兩人真是心疾而亡嗎?”
然後再次思索這個問題,“對方留下這些痴呆者的目的絕對不是表面那麼簡單。”
這個問題是他無法明確的,但死了兩個人後,他就按不簡單的思路進行考慮。
他沒學過刑偵,雖然看過不少刑偵劇,但想以這些刑偵劇作為思索的依據,卻發現當時看的太不認真,竟然一部也沒想起來。
他熟悉的還是歷史劇和戰爭片。
他知道裝瘋的孫臏和朱棣,還知道裝可愛的劉禪,裝君子的趙襄子,然後想到了司馬懿。
這位歷史名人是裝痴呆的佼佼者,不認識熟悉的人,喝口粥都能順著嘴角、脖子往下流。
司馬懿的表演可以拿金獎,目的只有一個,殺掉曹爽,獲取最大的權力。
但他不是曹爽,殺了他獲取不了權力。
他們也不會想要暗殺李禎和劉太后,這兩位王朝最高統治者不會去見那些痴呆者。
他在做選擇題,卻聽林韻寧的聲音傳來:“這段時間邀請你的人多,每次應酬必須帶上我,我在你身邊你才安全。”
聽到這話他突然明白了,“他們想殺的還是我?”
這個結論沒錯,他死了才能掩護陰謀組織暗中的那批人。
他們忌憚他,為保護那些人就必須幹掉他。
他們知道,以他的性格,一定會對那些痴呆者產生興趣。
他們只是沒找到動手的機會而已,因為他很忙,只與他們見過兩次。
第一次是在楊牧的軍營裡,他們沒機會。
第二次是在興國府衙的大牢裡,他們還是沒機會。
然後他就忙於講學、改制的事,又跑到杭州府去打了一仗,直到初二那天,接到死人的訊息後,他才出現在那座小院裡。
想到這他就奇怪了,當他站在那座小院內的時候他們為何不動手?
“因為沒準備好?”
“因為...”
他否定了第一個因為,在第二個因為中想到兩種可能。
所以他來了,坐在張潤對面的椅子上,先觀察一番坐在床上的張潤,然後低聲說道:“張兄、小弟一直沒想明白,當藏寶閣發生危機時,你怎會想去尋找寶藏來解救張夫人一家呢?”
“難道你不知尋找寶藏這種事的成功率很低嗎?”
他提出第一個疑問,然後看看他的一臉痴呆像,繼續說道:“另一件事也讓我疑惑,你在江寧府曾挑戰我娘子。”
“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你去江寧府本應隱藏行蹤,為何公開去挑戰我娘子呢?”
當他問出第二個問題時,感覺林韻寧的一隻手放在他的肩膀上。
陳恪舉手擺動一下,放下手繼續說下去,“你父母從山西晉城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