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聞言,見對方不像是說謊的樣子,不由啞然。
他苦笑著搖搖頭,轉身向籃球場外走去,邊走邊道:“你的身體素質是我生平見過之最,發力方式也已經自成系統,再加上悟性超凡,能舉一反三,我能教你的也不多了。”
“要是想留下來,就自己找個房間住下,平時可與他們切磋,我講課時你也可以旁聽,拜師便不必了。”
方鳴一愣,沒想到對方這麼好說話,想法竟然跟自己不謀而合,連忙問道:“湛老師,我還有幾個女同學,不知道貴館能不能一起收留?”
他不願意拜師,但稱一聲老師還是沒問題的。
湛若水頭也不回地擺擺手,道:“帶過來吧,這事你跟傅胤對接。”
說著,又朝觀眾席的光頭招招手,道:“阿威,過來我有事跟你講。”
說罷,身影已經消失在籃球場的離場通道中。
祁威不知道師父找自己做什麼,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的他見大家都還沒有反應過來,想起自己今天欠下的賭資,心裡不由暗暗叫苦,只得連忙先追上了湛若水。
從離場通道中出來,見湛若水正在門口等他,不由走上去道:“師父,找我……啊,師父你怎麼了?”
“小點兒聲,很光彩嗎?”
湛若水半靠在他身上,整個人臉色發白,手臂不住打顫,嘴裡不無抱怨地嘀咕道:“阿響這臭小子,事先也不知道先提醒一下老子,害老子一點準備都沒有,明天就要他好看!”
祁威扶住自家師父,大光頭是個直腸子,有話就說,道:“原來您剛才一直裝著呢?我還以為您真把那小子打服了……”
“屁話!”
湛若水臉上掛不住,怒道:“老子要是年輕三十歲,打他還不是有手就行?”
說著,忽然又反應過來,想起自己都已經年過七旬了,今天還被迫跟一個乳臭未乾的毛孩子切磋,切磋就算了,還差點下不來臺,頓時氣更是不打一處來。
周邊沒別人,氣便全都發在了祁威身上,罵道:“要不是你們一個個學藝不精,連人家一個照面都撐不過,用得著老子上去丟臉?”
“幹嫩娘嘞!”
“平時老子叫你們好好練,一個個不是拉屎就是撒尿,真遇上事了就只能躲在後面當縮頭烏龜!”
“我看你們這些年都練在狗屁股上去了!”
“三四十歲的年紀,練武十多二十個年頭,結果還不如人家一個十八歲的野路子,你們不如拿塊豆腐撞死自己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