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大肚子,小云溪六歲不到,我們要是出了意外,你讓她們怎麼活?”
“你只盯著那夥人,有沒有想過我們自己的處境?”
“一旦我們傾巢而出,你以為陳耀祥是傻子?”
“攘外必先安內,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懂嗎?”
傅胤還欲爭辯,被湛若水一瞪,頓時便慫了。
但其溫和表面之下,其實也是倔強的性子,就像他認準了安紅豆,哪怕做接盤俠也不在乎。
沉默了一會兒,他心平氣和地道:“師父,您說的這些我都想過。”
“那夥人是豺狼,陳耀祥是毒蛇。”
“毒蛇陰狠,但也惜命,沒有必殺的機會,輕易不會探頭。”
“可豺狼不同,這種畜生一旦吃不飽,就會發瘋,而且行事不計後果。”
“現如今的情況是,豺狼搶走了阿鳴的同學,還殺了他的老師,那些同學可能對阿鳴來說不重要,可那位歐老師,我看的出來阿鳴對她心懷愧疚。”
“不管是為了完成逝去之人的遺願,還是為了填平心裡的缺憾,阿鳴遲早都會跟那夥人對上的。”
“我們自強國術館怎麼可能獨善其身?”
“豺狼記仇,既然決定要招惹,就要把它按死,否則一定會反受其害,那群瘋子什麼都做得出來。”
湛若水面色微變,眼神沉了下去,盯著這個自己向來視為衣缽傳承的弟子,道:“所以,他要出去,你才沒有阻攔?就是為了逼我?”
“師父。”
傅胤苦笑了一下,道:“弟子是什麼人,您還不瞭解嗎?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
“阿鳴要做什麼,以弟子的實力,能攔得住嗎?”
他嘆了口氣,道:“不過話又說回來,若不是有他在,光憑我們這些人,現在招惹那夥人就跟送死沒什麼區別。”
“可現在有他打頭陣,您大可放心坐鎮武館,應付陳耀祥。”
“如此一來,您擔心的事情就不會發生了。”
“現在是最好的機會了。”
見湛若水若有所思,顯然已經有些心動,傅胤再接再厲道:“您總跟我們說,截拳道最重要的就是先發制人,祖師也說,攻擊是最好的防守。”
“實戰中,我們要料敵於先,在對方完成出手之前判斷對方的路數,從而先發制人,完成截擊。”
“現在不正是我們貫徹截拳之道的時候嗎?”
“祖師在大學時修讀哲學,把哲學寓於武術中,不取術法之名,特意將其命名為道,是因為他從來不認為這只是一門傷殘之法,而認為這是一門大道,一門朝向生命真諦追尋的坦蕩大道。”
“這些也都是您教我的。”
“我今一以貫之,師父怎麼反而遲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