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拘束和沉默,她便主動給方鳴遞話,甚至刻意坐到了他旁邊,給他夾菜什麼的,目的是希望他能趕快融入這個大家庭。
效果還不錯,主要是方鳴倒也不抗拒,畢竟他現在受惠於湛若水,又不願意拜師套牢自己,有些事情他就應該理所當然地配合。
就像他說的,這是一場交易。
湛若水教他,他自然就要回饋人家。
如何回饋?
自然是做湛若水希望他做的事。
比如至少在表面上融入這裡。
比如承擔起一部分護法的責任。
他現在就類似於武俠小說中的幫派客卿角色,保持一種若即若離的態度即可。
和和氣氣地吃完了飯,眾人該午休的午休,該練功的練功,該出去除蟲的出去除蟲,方鳴和傅胤則準備出發去建國中學。
黎響本來也想一起去,被傅胤罵回去了。
看得出來,這傢伙對自己的大師兄還是很服氣的,根本不敢反駁。
出了門,兩人便默契地各自沉默了下來,將自己的狀態調整到警戒狀態。
外面可不比館內,隨時都有可能會有蟲子衝出來。
傅胤用的兵器是一柄斬馬刀,一看就不是凡品,雖然比不上方鳴的混鐵棍,但光看其材質光澤就知道不凡。
除此之外,據他自己所說,他還會一門魔法。
看起來學得很雜,而且有種畫風完全不搭的割裂感,但實際上沒辦法,現在大家基本上都是重新整理出來什麼就用什麼。
像方鳴,雖然手裡拿著一根棍子做兵器,實際上也只會敲敲打打,想要重新整理出配套的棍法,還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
一路有驚無險。
前半程由傅胤帶路,因為他對體育館周邊很熟,後半程則由方鳴帶路,因為他有地圖。
離開的時候方鳴走的是後門,回來時走的卻是前門。
這裡情況跟城區其他地方差不多,只不過因為更靠近郊區,所以植物蔓延得很快,已經有種廢棄多年的感覺。
從前門進入建國中學。
幾天沒回來,建國中學彷彿更加憔悴了。
主教學樓不知道什麼時候塌陷了半邊,一些粗壯的植物藤蔓在鋼筋水泥之間虯結駐紮,顯然教學樓的坍塌正是這些長勢恐怖的變異植物的傑作。
蟲潮之後,植物也開始入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