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欲離開的陳澤和宋菲雪腳步一頓,情侶倆對視一眼,陳澤回頭看向說話的小黃毛,道:“怎麼回事?”
小黃毛走上前幾步,似乎這樣就能夠拉近自己和人家的關係,殷勤道:“我也不知道那人是從哪裡來的,年紀也不大,使一根大棍子,嗖地一下就給人胸膛上捅一個大窟窿,當時大家都驚呆了……”
這傢伙說得眉飛色舞,口水直濺,陳澤悄然退後一步,打斷他道:“他加入觀裡了?”
“對!”
小黃毛道:“輝哥親自談的,還取了個道號……”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一副猶豫不知道該不該說下去的樣子。
陳澤皺眉道:“取的道號怎麼了?”
小黃毛舔了舔嘴唇,一邊打量他的表情,一邊聲音降了幾度,道:“那啥,他取的道號叫做踏雲子……當著排行榜取的……”
陳澤臉色一沉,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誒,澤哥……”
小黃毛還想說話,宋菲雪扔了一把匕首給他,然後轉身追趕陳澤。
小黃毛看著手中的匕首,眼睛頓時一亮。
“一星的,好東西!”
旁邊的同伴想搶,兩人很快就扭打在一起。
“行了行了,他媽的,別搶了,待會兒把蟲子引來了咱倆都得玩完!”
小黃毛氣喘吁吁,死死地抱著匕首。
同伴把他壓在身下,也累得夠嗆,道:“見者有份,你別想獨吞。”
小黃毛那叫一個氣,但力氣比不上人家,手又被箍住了,連匕首都拔不出來,只得好好商量道:“咱倆一起用還不行嗎?我……”
他的眼睛忽然瞪大,死死地盯著同伴身後,嘴唇哆嗦著:“有,有,有……”
噗!
同伴的腦袋瞬間便落了下來,砸在他的臉上,滾到一邊。
僵直的身軀倒在他身上,血水滋滋地從脖子截面往外冒。
小黃毛肝膽俱裂,差點沒直接昏死過去。
鍾慶將染血的刀身在屍體上擦了擦,一腳將屍體從小黃毛身上撂開,任由血液噴得滿地都是。
冰冷的眼神看著小黃毛,本準備蹲下去審訊一番,結果突然聞道一股屎尿混合的惡臭味,渾濁的液體從小黃毛褲襠裡流出來,直奔他腳邊而來。
鍾慶臉色一黑,趕緊挪開。
小黃毛渾身酥軟,大小便失禁,連動彈都已經有些困難。
刀鋒落在他的脖子上,冰冷的觸感讓他稍微清醒了一些,求生的本能讓他恢復了一些體力,立即哆哆嗦嗦地爬起來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別殺我,求求你,別殺我……”
鍾慶居高臨下,語氣冰冷道:“回答我幾個問題。”
小黃毛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沒有一絲猶豫,“您說您說,我知道的一定都跟您說……”
鍾慶道:“你剛才說,你們觀裡新來了一個人?”
小黃毛已經沒有多餘的思維去思考他為什麼問這個問題了,聞言點頭如搗蒜,滔滔不絕道:“他叫方鳴,道號踏雲子,剛取的,帶了一車東西,殺了我們一個人,還斷了我們一個人的手臂,除了這些,其它的我都不知道了,真的不知道,他要是得罪了您,我可以幫您,只要您能放過我,求求你……”
越說越急,越說越哆嗦,顯然怕死到了極點。
鍾慶直接給了他一腳,等他冷靜了一些,這才問道:“使的兵器是一根棍子?”
小黃毛又小雞啄米般點頭,本能地想補充一些什麼,但實在是沒什麼可說的,只得道:“一根黑紅的棍子,長大概……”
噗!
刀鋒落下,腦袋落下。
兩顆腦袋湊到了一起,都瞪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