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亞樓,我說你聽著,現在戰場上情況十分複雜,
二十分鐘已經來不及了,我要你用最快的速度,現在、立刻、馬上就出現在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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軸心隧道的盡頭,酆都城門內部與地心空間界限的交界處,
郎天義後背上的北斗七星,在血液脈絡聯通後,發出陣陣時隱時現微弱的宇宙藍光,
那層肉眼無法捕捉的藍光,像是一層薄薄的保護膜,輕輕的環繞在他的周身上下。
他的雙眼凝視著前方的粼粼光浪,看著在光浪起伏之間浮現出的一幅幅來自遙遠時空的畫面,
他的靈魂,彷彿也跟著那些畫面,穿梭了時空的侷限。
那些畫面,曾經不止一次的在他的夢境裡出現過,但是每一次,都沒有此刻這般清晰真實,
就好像在對他講述著一個遙遠的故事。
荒涼的西域大漠,繁囂的漠北古城,大隊大隊的白衣隱士,跟隨著一名騎著駱駝的年輕道者,
踏著夕陽的餘輝,緩緩開進那座古城的城樓之中。
那名年輕的道者身披湛藍色的七星法衣,身背一柄七星寶劍,大漠上流動的風沙,
將他紫金道冠下披散著的,參雜著幾縷白絲的長髮輕輕拂動,
郎天義終於看清了那道者的面容,只見他眉間硃砂輕點,眉目如劍,
深邃的眼眸之中,始終帶著一種世人難懂的超然與落寞,就好像是一位孤獨的世外高人,
在洞穿了宇宙玄機,參透了天地人命後,無法對他人述說,又無法將這一切與自己脫離干係,
只能將所有的秘密和天機,都封鎖在自己的心理。
能夠看清一切的人,是最痛苦的,因為他知道世間一切的發展,而卻沒有人能夠讀懂他的世界,
跟他一起分擔,而他卻偏偏又無法置身世外,看的越清楚,就越痛苦,越無法述說,也就越孤獨,
‘古來聖賢皆寂寞’,是因為他們在茫茫眾生之中,找不到同伴!
那種感覺,在郎天義加入特事工地之前,也曾經有過,不被周圍的世界理解,無法被感同身受,
只能像是不正常的怪物一樣,活在所謂的多數的正常人的世界。
此時此刻,郎天義感覺自己好像與那年輕道者融為了一體,就好像是精神上的合一,
他能感覺到那年輕道者心中所感受到的一切,與他惺惺相惜,
不知為何,郎天義的眼眶中竟然莫名的流出了淚水,就好像是重新的找回了自己曾經失去的東西。
那年輕的道者騎著駱駝,一邊掐捏著手指,一邊走進城門,在眾人的簇擁下和朝拜下,率領著身後的隊伍,
沿著街道一直走到城中一塊地勢開闊的空地。
在那開闊空地的地面上,插著上百根木樁,那些木樁的排列很規則,以中央的一處圓心向四周擴散,
從遠處望去,就好像是太陽的光斑,類似這樣的圖騰,有好幾處,或大或小,
在這些大大小小的太陽墓地四周,人工佈設著一些古老的法器,
似乎在震懾著墓地裡面所埋葬的神秘生物,又好像是在對墓地裡面的東西進行著祭祀。
年輕道者一甩七星法衣,從駱駝上縱身躍下,漫步走到太陽墓地的前方,抬起頭,
向天空中望去,此刻的天空烏雲翻騰,彷彿風暴來臨前的惡兆,
一隻巨型的眼睛,從翻滾的烏雲中探出,將一道紅色的光芒,從眼睛中央朝著地面上緩緩投射下來,
彷彿再過不久,就要與地面上的太陽墓地連線起來。
這時,圍在空地四周的人群慢慢散開,從過道里面走出一位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