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賑災一事刻不容緩,本宮方才看出來了,太子在各位大人的心裡聲望顯然比吳王要好,否則不會都將這等辛苦事推給吳王。既如此,賑災一事交給太子全權處理,本宮放心。太子明日便啟程前往青河縣,將此事辦妥,不得有誤。退朝!”樓翩翩語罷起身,在眾人目瞪口呆地注視下,走出了太和殿。
身後有一道毒辣的視線如影隨形,自然就是月無塵。
對付月無塵難度很大,但也不是全然沒辦法,畢竟她現在掌管玉璽,大權在握。若不趁熱打鐵,將月無塵挪出皇宮,她就沒把握能在月無塵的眼皮底下把神醫帶進宮,救醒月天放。
月無塵沉著臉出了太和殿,沒人敢去招惹他。
誰都知道,月天放臥病在榻,太子理應主政,卻不料月天放會將玉璽交至一個弱質女流的手上。樓翩翩更在親政的第一天,便與吳王聯手將月無塵趕出京城要地。
樓翩翩這個女人一點也不簡單,竟然輕易將月無塵一軍,令他騎虎難下。
月無塵若是出了京城,前往青河縣,京城的局勢將變得莫測。樓翩翩與吳王是否會再聯手再有動作,或是直接趁月無塵不在京城的這段時間奪位,這都是未知數。
他若是違抗聖旨,便是欺君之罪。樓翩翩不是皇帝,卻有誅殺所有人的生殺大權。除非月無塵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奪過皇位,就無需再看樓翩翩的臉色行事。
只是月無塵聲望很高,以孝聞名,又怎會趁月天放病危之際奪權,落人話柄?
“無塵,現在你騎虎難下,預備怎麼做?”月無塵才回到太子殿,尹子卿便急步迎上前來問道。
今日早朝發生的一切快得讓人措手不及,樓翩翩那個女人一點也不簡單,居然第一天就給月無塵出了一個很大的難題。是早有預謀,還是臨時起意,不得而知。
“讓我想想。”月無塵步入寢室,倒頭躺下。
昨晚為了那個女人一宿未眠,她倒好,折磨他還不夠,直接將他一軍。現在所有人都在注意太子殿這邊的動靜,最可怕的還不是樓翩翩,而是月無痕。
只怕他一有動作,月無痕就會出招,將他致於死地。
依他看,樓翩翩不可能事先預謀這一切。月無痕以前上朝時經常缺席,就算上朝,也毫無存在感,從來不提什麼有建設性的意見。
再者上月的賑災糧餉中途被劫因為並沒有對外聲張,他又是怎麼知道的?而且是挑在樓翩翩當政的第一天說出來。
仔細想來,此事很詭異。
“無論如何,你不能在此時離宮。你若走了,京城的局勢恐將無法控制。吳王對皇位虎視眈眈,他斷不會錯過此次良機,掀起一場宮亂!”尹子卿跟進寢室,對月無塵道。
“此次不得不離京。她早上當著文武百官的面下了口諭,我若不去青河縣,她就有機會將我拿下。”月無塵蹙緊眉峰,臉色沉峻。
“很簡單,在她下手前將她殺了。”尹子卿開玩笑地道。
“我不准你動她!”月無塵彈跳而起,眼眸深沉陰冷。
尹子卿端正顏色道:“我只是開個玩笑,你莫緊張。不如你去勸勸她,她被吳王利用而不自知。”
“那個女人固執得很。依我看,她巴不得我死,巴不得與月無痕聯手將我剷除。唯今之計,只有一個辦法--”月無塵突然朝尹子卿伸手:“那東西你不能碰,給我!”
“不過是個死物,這麼緊張做什麼?”尹子卿把玩木雕,看不懂上面刻的圖案:“這是什麼東西?”
“不知道,至今沒人找到這種形狀的花或葉子。那個女人奇奇怪怪,刻的東西想必也不是什麼好玩意兒。”月無塵一把奪過尹子卿手中的木雕,藏進自己的懷裡。
“無塵,你慘了。”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