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翩翩腹誹月無塵的不解風情,不甘不願地加速洗浴。怕他真闖進來,她迅速換上擱放在一旁的紅色鳳袍。
上面紋繡著的鳳凰戲珠的精美圖形,栩栩如生,似欲展翅而飛。
乍一細看,另一些看似不成形的圖形,其實就是“翩”字的扭曲形體。
她輕撫上圖紋,不覺啞然失笑。
月無塵這個大男子主義的人,有時總能帶給她一些細微之處的驚喜。說他好吧,卻又找不到他的好。說他不好吧,他卻總能讓她砰然心動。
也許人的一生,註定會遇到一個讓你心動的人。那人或許不完美,或許不夠好,或許不是世人口中的那位好人,但他就是那位住進你心裡的人。
無論你怎麼抗拒,怎麼抵禦誘/惑,最終還是走到了一起。
那個能住進她心裡的男人,就是月無塵。
她秀髮披肩,隨意戴上鳳冠,飄飄然往寢殿而去。
她的親親夫君--月無塵就站在燈火輝煌的那一頭,也換上了一套喜氣洋洋的喜袍。
他卓然而立,霸氣外露,有王者的從容氣派。
他柔情四溢,自他的笑容及雙瞳折射而出。
樓翩翩定格在原地,看著卓爾不凡的月無塵發呆。
直至他朝她伸手,她才恍神,輕移蓮步,將小手擱放在他的掌心,他堪堪握住,與她十指相扣。
她小臉微紅,因他熱情如火的眼神,他毫不掩飾的對她的浴望。
月無塵垂眸,將樓翩翩含羞帶怯的柔美神情盡收眼底。
從來不知道,這個女人如此容易害羞,那麼喜歡臉紅。
“母后好看極了。”月無塵的吻情不自禁輕落在她紅粉緋緋的秀頰之上,在她唇畔低喃。
樓翩翩臉更熱了些,長睫微垂,笑意掩飾不住地掛上眼角眉梢。
她猶豫了一會兒,流彩四溢的美眸飛速瞟了一眼月無塵,迅速在他的臉頰親了一記,回贈一句:“皇帝也長得很好看。”
月無塵一愣,而後沉聲而笑,輕捏她的嫩頰,寵溺地道:“死女人,今晚倒是長進了,懂得主動討朕歡心。”
月無塵一開口說話,什麼浪漫溫馨的情調都飛了。
樓翩翩沒好氣地瞪他一眼,指望這個男人能浪漫一回,那是奢想。
“母后,咱們快點喝合巹酒,喝了好做正經事。”月無塵心猿意馬,連拖帶拽地將樓翩翩拖進了寢殿。
他猴急的模樣令侍伺在旁的春夏秋冬四姝同時失笑。
“瞧瞧,她們都在笑你了,一大把年紀,也不知羞。”樓翩翩被笑得不好意思,小聲埋怨。
她如果還有什麼臉可以丟的,一定是拖月無塵的福。
“哪個新郎不急著洞房?想朕和你成親有段時間了,卻連你的身子都看不到。朕要讓你十天十夜下不了榻,以滿足朕的大胃口……”提起自己的傷心事,月無塵狠狠磨牙。
聞言樓翩翩瞠圓了美眸。
十天十夜?月無塵應該是說笑的吧?!
樓翩翩被月無塵嚇得不輕,月無塵卻已急切地將她拖到床榻前,端起早備好的合巹酒,就要喝下。
“皇上,等等,還沒有掀喜帕。掀了喜帕再喝合巹酒,要按規矩來。”春風在緊要關頭衝進寢殿,及時制止耐性所剩無幾的月無塵。
月無塵狠瞪一眼春風。
春風沒敢回看他,將喜帕匆匆罩在樓翩翩頭頂,便衝出了殿外。
月無塵本是不悅,可看到紅燭搖曳之下靜坐在床沿上的新嫁娘時,又覺得很有意思。
拜了堂,再掀喜帕,最後再喝合巹酒,這樣才像是真正的夫妻,而不是像上回他趕鴨子上架,逼樓翩翩跪著與他拜堂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