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得她彈跳而起。
“大,大人……”凝慧見是望川,規矩地站好。
“她呢?”望川銳目掃視一番,新房不見那個女人的蹤影,心在下沉。
“呃,夫人在嫁進望府的次日便進宮了。”凝慧囁嚅道,頭越來越低。
“這麼大的事怎麼不跟我說?!”望川眸色一沉,更顯焦慮。
那個女人才進門就把望府視如無物,更不把他這個夫君放在眼中,一定要狠狠制制她……
“夫人交待奴婢,大人是大忙人,這等小事不必向大人稟告。若是大人問起,照實說即可。”凝慧苦著小臉將秋水的話轉達。
望川聞言錯愕。
他聽出秋水這番話的另一番用意。
若不是今日他想起要找秋水,他就不會知道秋水已進宮幾日。秋水是以這種方式指責他對他的新婚夫人不聞不問,說白點,是在指責他這個夫君不稱職。
偏生每日見著樓翩翩,那個女人也沒有任何異樣。
現在的女人怎麼都這麼狡詐?!
望川甩袖而去,凝慧看出主子在生氣,卻不知他緣何生氣。
望川回到書房,本想由著秋水自生自滅。她進宮最好,如此便不會再有人監視他的一舉一動--
他一掌擊在書桌上,嚇了凝霜一跳,她囁嚅道:“大人?”
望川緊繃的臉再無笑意,他倏地起身,命人準備官轎,匆匆進宮。
凝霜追出來,看著望川頭也不回的背影發呆。
不多時,她身旁站多了一個人,正是凝慧:“大人知道夫人進宮,定是去接夫人回家了吧?”
就凝霜的那點心事,瞞不過明眼人,更何況是她這個與凝霜一起長大的朋友?
凝霜不回話,凝慧又道:“你我都知道,大人心裡是有夫人的。大人對錢財這東西格外上心,但對女人始終興致缺缺。如今有一個,你我該高興才是。我也看得出,夫人不是簡單的人物,若是讓她看出你對大人有情意,只怕她容不下你。”
“我只想默默地守著大人,這樣也不行麼?”凝霜板著精緻的小臉回道。
她自問沒有比不上秋水的地方,只是秋水比她運氣要好,能依靠當今皇后的指婚,嫁給望川。而她,永遠只能做望川身旁的小丫鬟。
“你捫心自問,你要的只有這麼多嗎?”凝慧輕聲反問。
凝霜自小心高氣傲,孤芳自賞,若是望川沒娶妻尚可,或許凝霜還能沉默下去。可現在望川娶了,還娶了一個看起來太過平常的女人,這定會勾起凝霜的不滿。
“這是我的事,不需要你管!”凝霜說著走了開去。
凝慧自知白說一通,便也去忙碌。
望川進宮後,直奔鳳羽宮而去。
未經通傳,他便闖進了鳳羽宮的書房,他的視線定格在陪侍在樓翩翩身旁的女人……
“望大人是不是官做大了,便忘了該有的規矩?”樓翩翩掃一眼秋水,淡然啟唇。
望川收回膠著在秋水臉上的視線,忙補上禮數:“下官參見娘娘,娘娘金安!”
“水兒,這裡沒你什麼事,退下吧。”樓翩翩徑自對秋水道。
秋水垂眸道:“是,娘娘,奴婢告……”
“啟稟娘娘,她是下官的正妻,不是什麼奴婢!”望川不悅地打斷秋水的話。
“望川,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對本宮沒大沒小?!”樓翩翩冷眼掃向望川,唇畔卻略過一抹笑意。
“下官只是糾正拙荊的不當言詞,若有不當之處,請娘娘見諒。今日下官來鳳羽宮,是要帶走拙荊。”望川說完,便上前緊拽秋水的皓腕,欲帶她離開鳳羽宮。
“可是我答應了娘娘要在皇宮住十天半把月。娘娘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