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路。
“皇上,千錯萬錯都是臣妾一個人的錯,可否看在我們多年前的情分上,容臣妾說幾句話?幾句就好,請皇上開恩!”房漓跪倒在地,朝著月無塵的背影哭喊。
聽到她哭,小女孩也哭得撕心裂肺。
如花頻頻回首。
她不該心軟的。當初若不是房漓,她和月無塵之間又何至於落得這樣的下場。可同樣身為女人,懷過孩子,對孩子的這份心,她是感同身受。
“皇上,不如就聽她說幾句吧,反正又不會死人。”如花輕拉月無塵的衣袖,卻見他的臉沉得更厲害,更狠狠瞪她一眼。
如花無辜地摸了摸俏鼻:“皇上好歹是孩子他爹--”
“朕沒碰過她,那不是朕的孩子!”月無塵沉聲道:“你再敢多說一個字,朕把你的嘴封了!”
“別這--”在月無塵的狠戾眼神之下,如花還是閉了嘴,任由月無塵拉著她進入承乾宮。
良久,月無塵也沒有動靜。
如花想了想,還是別自討沒趣的好。反正又不是她的事,她這麼熱心做什麼?房漓該死,是那個女人曾經讓她生不如死,如今有人得到報應,她該開心啊,為什麼她就是笑不出來呢?是心還不夠狠嗎?
她倒在龍榻上胡思亂想,直到有人遮住了床前的光影,她才抽空瞅他一眼。
“方才朕不是生你氣,只是氣自己。”猶豫半晌,月無塵半晌才開口。
“皇上沒必要對奴婢說這些。皇上莫忘了,奴婢只是一個宮女,皇上的家務事沒必要向一個宮女交待。”如花從榻上一躍而起,笑著回道,只是笑意不曾達到眼底。
月無塵自女人的神情中看出不以為然,也看出了淡淡的疏離。
似乎是因為房漓出現,便讓他們想起了過往的那些不愉快。原來在她心裡,還是在意過去的人與事。
或者,她只是假裝自己是另一個人,一個可以與他聊天說笑甚至撒嬌的那麼一個人?
月無塵在榻上坐下,看著某一處良久,方啟唇:“朕是皇帝,身邊可信賴的人不多,能聽朕說心事的人沒有一人。曾經朕有一個妻子,雖然她不被世人所知,但她就是朕的髮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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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花倏地下了榻,月無塵早料到她有此舉動,衝上前一把拉住她:“如花,聽朕說說話,可好?就這一次,朕有許多話想說,只是,一直沒有那個可以傾聽的物件。看書就到,給力 ”
如花回眸一笑:“皇上太抬舉奴婢了,奴婢受不起。皇上要找人說心事,相信皇宮有許多,奴婢這人沒心沒肺沒眼的,聽不進去。奴婢出去散散步,走了。”
如花用力掙出月無塵的掌握,埋頭往前衝。
月無塵三步並作兩步,飛快地追上她,用力扣緊她的手腕,啞聲道:“母--”
如花一腳踹向月無塵,打斷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月無塵不退不避,任由她在他身上耍潑。鬧了好一會兒,如花終於停止,她窩在他的懷中喘氣兒:“有時覺得皇上的懷抱很溫暖。只是再溫暖,也不是奴婢該倚靠的地方。今是昨非,大家都該知道的,沒必要扯破臉皮說那些不堪的事。”
在月無塵呆怔的瞬間,她鑽出他的懷抱,甚至不曾看一眼他木然的神情,便頭也不回地大踏步離去。
原來在那個女人的心裡,過往只是一些不堪回首的事。說起,只是揭開瘡疤。
月無塵笑了笑,笑自己幼稚,以為不道穿,便能留她在身邊。
原來不只是他知道她是樓翩翩,她也知道,他已經看穿了她。
他們彼此小心翼翼地維持著表面上的平靜與快樂,那層薄膜卻如此脆弱,一捅即破。
他為什麼要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