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樣過日子。
後宮美人如雲,他也照寵幸不誤,只不過,並沒有擱下尋找樓翩翩這事。
他原以為,自己也不是那麼喜歡樓翩翩。因為第一次有人視他如無物,他便誓要得到她。
以往所說的喜歡,雖不假,卻也沒有他掛在口頭上那般真切,多半是哄她的成分居多。
女人都喜歡聽男人的誓言,樓翩翩卻是一個例外。任何時候,她對他都是不假辭色,從來都是直言拒絕,不給他半點希望。
有時他也覺得,不如就此放她自由,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何必在她跟前碰得一鼻子灰?這樣都不像他桃花公子的灑脫隨性。再者,世間的女人有千萬種,總有那麼多的美人前仆後繼地投入他的懷抱,他何必為了一個女人而苦苦糾纏?
時至今日,他方知自己一直未曾放手的理由,不過是因為她早入了他骨髓,成為他拔之不去的最後一根肋骨。
月霽言詞懇切,樓翩翩卻依然沒有緩下神情,她冷著臉道:“你不必向我道歉。現在你來了,我只想出去為那些殘廢侍衛送雨衣。我既是鳳儀宮的主人,有些事,理應由我親自做,而不是假手他人!”
她就是要出去瞧瞧,那裡到底有什麼不能見光的事,為何所有人都攔著她不放。
“你的要求我從來不捨得拒絕。你既然想去,當然是由著你了。來,我陪你一起出去送雨衣,只要你喜歡就好。”月霽毫不猶豫地答應了樓翩翩的要求,這反令樓翩翩心生疑惑。
此前不惜以性命相要脅,阻止她出宮殿,這會兒卻輕易應允,月霽唱的這是哪一齣?
她未動聲色,拾起雨傘率先出了寢殿,未曾看到背後的月霽眸中閃過的算計光芒。
外面雨勢依然很大,樓翩翩去到殿外時,只見樂兒與雯兒給殘疾侍衛派衣妥當。
只肖一眼,她便細心地發現,侍衛少了一半,那個令她印象最深的剛好不在這些人當中。
她的來到,令所有侍衛的視線都投向她,偷偷地打量她。
只要正常一點的人,都會對她這個其貌不揚的皇后好奇吧?所以說,另一個侍衛讓她印象深刻。
她走上前道:“下這麼大雨還在當值,你們辛苦了。”
有些侍衛是啞巴,無法開口說話,只能朝她點頭哈腰。能說話的則齊齊開口,朝她拜謝:“謝皇后娘娘恩賜!”
樓翩翩免了禮,看了看湍急的雨勢,轉身對月霽道:“我看這雨一時半會兒也停不下來,不如讓他們先回去歇著吧。鳳儀宮不缺侍衛,何必多讓一些人在此遭罪?”
“也罷,聽你的。”月霽滿口答應,令這些人各自散去。
樓翩翩呆怔地看著這些殘疾人士離開,頭也不回地輕聲道:“我回去歇息了。月霽,你也早點休息。”語罷,她轉身進殿,月霽跟上一步,在她身後道:“翩翩,我可不可以在此留宿?”
“不可以。”樓翩翩斬釘截鐵地拒絕,便踏進殿內,消失在月霽的視線範圍。
月霽妖瞳閃過詭異的流光,沉聲問道:“方才她可有特意提到某個人?”
“回皇上,皇后娘娘並未提到任何人。”回話之人,正是樂兒。
“那就好。現在的遊戲不夠好玩,朕決定加重遊戲的籌碼,只有這樣,才能讓那個人痛不欲生!”月霽冷笑,冷豔的臉龐在雨夜中尤顯猙獰。
“請問皇上有何打算?”樂兒不解地問道。
月霽之所以不讓樓翩翩與月無塵打照面,是因為月無塵太打眼,容易引吸樓翩翩的注意力。但聽月霽這口氣,決定還是讓月無塵與樓翩翩見面了?
“朕想好了,要讓他服侍翩翩的起居,看到卻不能相認,朕就是要讓他比當時的朕痛苦千倍!”月霽露出陰鷙的笑容,妖眸嗜血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