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我在西苑才吃了不少點心,這會兒吃不下。這樣吧,到底是詩詩的一番心意,以免她知道我沒喝難過,這碗湯就給你了。凝霜,你把它喝了。”望川展眉一笑,覺得自己這方法可行。
凝霜心下暗驚,忙搖頭道:“大人,奴婢是什麼身份,怎麼敢喝這麼貴重的燉品,折煞奴婢了……”
“要你喝就喝,這麼多廢話做什麼?主子的命令你也敢違抗麼?”望川沒好氣地打斷凝霜的話,將燉盅遞到凝霜手上:“現在就把它喝了,你喝了好向詩詩覆命。”
凝霜進退不得,她硬著頭皮,作勢接過燉盅,卻在接盅的一瞬手一滑,燉盅眼見就要摔碎,望川卻眼明手快地接住,輕斥道:“凝霜,何時開始你做事這麼不利索?這是詩詩的心意,不能毀了,喝了吧。”
凝霜知道這一劫躲不過,銀牙一咬,仰頭便把燉湯一口氣喝完。
不知唐詩放了多少藥,藥才下腹,她便覺渾身燥熱。
“奴,奴婢告退。”凝霜知道望川已生懷疑,不敢再停留,忙著去找唐詩要解藥。
望川頷首,目送凝霜顫顫微微地離去,便知自己所猜不假。
燉湯裡確實滲了媚藥,凝霜為虎作倀,咎由自取,怨不得人,是該受點教訓。
可她若是青衣的妹妹,一不小心失了身,他怎麼對得起青衣?
思前想後,他不放心,悄然跟在凝霜身後。
只見她踉踉蹌蹌地往東苑而去,才去到門口,便栽倒在地。
唐詩正在東苑等訊息,見凝霜回來,高興地迎出來,後見凝霜不妥,才暗道不妙。
“唐,小姐,解,解藥,奴婢快不行了……”凝霜艱難地把話說完,已經動手解除自己的衣裳。
“我沒有解藥,是從青樓取得的藥物,哪來的什麼解藥?”唐詩未曾料到會是凝霜吃了燉湯,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凝霜的神智見見恍惚,眼前的唐詩化成了望川的臉,她蹭上前,抱緊唐詩,嬌媚地低喃:“大人,我,我好難受,幫,幫我……”
唐詩一把推開凝霜,凝霜栽倒在地,申吟不斷。
聞得聲響的北冷出來,見狀扶起凝霜,凝霜趁勢鑽進他的懷中。
他從懷中掏出一顆藥放入凝霜的嘴裡,凝霜不多久便回覆了清明神智,見自己倚在北冷懷中,又羞又窘。
北冷利眼掃視她,像是洞悉了她的所有把戲,冷聲道:“不是每一回都有人挺身而出,你也不是每次都能這麼走運,多行不義必自斃!”
拋完這句話,北冷便頭也不回地回到自己的廂房睡下。
這一役,唐詩和凝霜非但沒能討到半點好處,凝霜反而遭了不少罪,她訕訕然離去。
在遠處看了一回熱鬧的望川心情甚好,哼著小曲兒回屋睡下。
他的眼光就是不錯,還是青衣好,不只貌美,心地也好,又很聰慧,這樣的女子世間少有。不像唐詩,看起來美麗,其實也是蛇蠍女子。
這晚,望川尤其好眠,次日更是精力充沛地去上朝。
經過細心準備,青衣也備了一出好戲,只等戲中女主角凝霜上場。
凝霜經過昨晚一役,心情極為低落,她始終想不通為什麼自己的命這麼苦。分明是對望川下藥,昨晚出醜的卻是她。
昨晚之事若是傳開,在望川心裡她更會不堪。
她不過是想光明正大地做望川的女人,這樣也有錯了嗎?
凝霜躲在她平日最喜歡的樹下,她的視線定格在草叢裡的半塊玉佩。
她疑惑地拾起,再掏出自己脖子上的那塊,剛剛好一對完整無缺的玉佩。
正在她看得入神之際,有一個男人飛奔而來,到她跟前,搶過她手中的兩枚玉佩道:“凝霜,你怎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