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陀面前炫耀一下自己的文治武功而已,但是為什麼會有六十個,足足六十個通天大祭司埋伏他?
白山王不是告訴他說,這良渚附近的通天大祭司都出門調查勾陳光的死因了麼?這裡除了秘殿的祭司,就只有司天殿大司天相皇毣一個人留守呢?白山王信誓旦旦的保證多寶自在佛只管一心一意的殺勿乞就是,根本不用擔心會有人來干涉他的行動。
那眼前的這六十個通天大祭司是哪裡冒出來的?
頭頂一座通天塔頂部,玉鴣笑著向勿乞揮了揮手:“東海州侯。速速退去一旁。州侯果然是我大虞的好兒郎,堂堂佛陀連續三擊居然奈何不了你。今日一戰之後,你的名聲可是要更加響亮了!”
勿乞嘿嘿笑了幾聲,他晃了晃身體,收起了惡龍殺神通。重新恢復了人形。吐了一口帶著濃濃血腥味的口水,勿乞收起頭頂的玄陰星辰塔,迅速飛身而起落在了玉鴣身邊。玉鴣隨手給他遞了一瓶味道略微有點土腥味的藥水,勿乞毫不猶豫的將藥水喝了下去,眨眼間就有熱流在他體內穿梭,他身上的外傷迅速疼愈,不多時就再也見不到任何的傷口。
多寶自在佛不甘心的看了一眼脫離戰場的勿乞。仰天長頌佛號道:
“諸位道友,小僧此番有禮了!”
剛剛那冷厲的聲音響了起來:“再有禮也沒用,今天你這禿驢得死在這裡。我們耗費了一年多時間沒找到殺死我大哥的兇手,你這禿驢自己找死跑來有熊原,犯了我大虞的禁令,正好殺了你祭奠我大哥!”
一座通體漆黑,但是嘉座四角上屹立著四座古怪的妖獸雕像的通天塔上,一名身形高大面容冷酷的老人正背手而立。在這老人的身邊,懸浮著一片淡淡的黑雲,上面盤坐著一尊通體呈青銅色古色斑斕的赤身佛像。
勿乞深深的看了一眼這身高三丈六尺盤膝而坐的赤身佛像。和他在北溟無底深淵底部看到的,妙應宮主用來鎮壓魔陣的上古佛陀的金身一樣。這也是一座古佛金身。
現今佛門的佛陀,他們修煉出來的金身或者是黃金色、或者是象牙色、或者是七彩琉璃色、或者是白淨水晶色,但是隻有修煉最純粹最純正的上古佛門大道的古佛,他們留下的金身法體才會是這種古色斑斕的青銅色。古佛的金身法體也比如今的佛陀金身強大得多,他們的法體的氣息只要是略微有點經驗的人都能辨識得出來。
但是眼前這尊古佛金身的頭頂上被鑿開了一個小小的窟窿,一縷極細的用不知名毛髮編成的燈芯插進了這古佛金身的頭顱,一點細小如豆的火光正在燈芯上緩慢的燃燒。勿乞睜開萬鬼法眼仔細的向那燈芯張望了一陣,卻沒能看出任何玄虛。他小心翼翼的藉著萬鬼法眼的掩護,將混沌神目偷偷的張開朝那燈芯瞥了一眼,這才發現有極淡極淡的煙氣正從那燈芯中飄散出來。
勿乞看著那燈芯。再看看被敖不尊和龍蟒姐妹倆聯手打傷的多寶自在佛,突然明白了多寶自在佛為什麼會突然受傷的緣故。這煙氣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啊!
多寶自在佛也看到了這尊古佛金身,他哆哆嗦嗦的指著那面容冷酷的老人厲聲喝道:“你們居然敢褻瀆古佛聖骨?這是我佛門聖物,你,你,你好大的膽子!”
那老人低著頭俯敝著多寶自在佛,淡淡的說道:“老夫勾陳戾,膽子自然不小。區區一類死物,你們佛門看得這麼重作甚?留給你們佛門供在佛龕內膜拜,還不如讓老夫用秘法祭煉後,化為阿鼻香專門壞你們佛門修士的金身!”
古怪的抿嘴一笑,勾陳戾陰沉沉的說道:“阿鼻香取阿鼻地獄的典故,只要是你佛門修士聞到這香氣一盞茶時分後,足足有一刻鐘,除非是真正得到了完結不壞的佛門無上金身,就算是禿驢你這等佛陀。一刻鐘內金身也和尋常凡人無異!”
多寶自在佛面色倉皇的看著勾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