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世慶帶著手下人賠笑送客。
王十三站了起來,也不等著出園去,一個箭步到了烈火堂那幾人跟前。
烈火堂諸人已經準備離開了,只覺眼前一花,知道不妙,各自亮出兵器,那烈火堂的堂主疾向後退。
可他再快,又哪裡快得過十三爺!
王十三從拔刀到出刀。始終搶先一步,一探胳膊,便將刀鋒壓在了對方的脖頸上。
四周驚呼聲乍起。有人不欲多管閒事,快步離去,也有人面露警惕,想看看發生了何事。
王十三沒有叫他們久等,殺個人嘛,難道還要嘮嘮叨叨把前因後果都和對方說明白了,就叫他做個糊塗鬼得了。
所以他根本沒給烈火堂諸人與他談條件的時間。隔著黑布沉聲打招呼:“連堂主?”
“有話好說,不知閣下……”
那烈火堂堂主臉都駭白了,第一反應是自己遇上了仇人。可天可憐見,他仇人可太多了,這人蒙著臉,身材聲音無一不陌生。只知道他身手比自己高出一大截。
王十三也不廢話。吐出幾個字:“受人之託,替天行道!”跟著手腕一用力,那連堂主連慘叫都來不及出,一顆頭顱飛了出去。
由出手到殺人,似乎只是一眨眼的工夫,被十三爺氣勢所懾,烈火堂那幾個互望一眼,竟未敢一齊衝上去亂刃齊發。而是不由自主向後退去。
王十三不再理會他們,徑直提著染血的鋼刀向園子外走去。
眾人不由地為他讓出一條路。
王十三聽見有人在嘀咕他那八字真言。主要是受人之託和替天行道放一起太違和了,他暗哼一聲,甩了下頭,心道:“你們這些人太不瞭解老子的志向了,沒法和你們溝通。”就此揚長而去。
他回來看到客棧裡風平浪靜,文笙在燈下等他,身披光暈,眉目如畫,登時什麼煩惱都忘了。
第一件事自然是表功:“那個烈火堂的堂主我已經宰了。”
文笙有些驚訝地望著他:“這麼快?”
王十三得意:“閻王叫他三更死;誰敢留人到五更?”
文笙點了點頭:“閻王……”
王十三這才意識到說錯了話,笑道:“不是,哪有這麼貌若天仙的閻王爺?”
文笙好笑:“我是鬼呀,你忘了在南崇的時候,還叫我吸你陽氣來著。”
王十三挺了挺胸:“十三爺在此,隨便吸。”
文笙似笑非笑嗔了他一眼。
王十三覺著她這表情實是大有深意,登時想到了自己的軟肋,想到《明日真經》,就不能不英雄氣短……
十三爺只好顧左右而言它,將今晚自天鶴幫那裡打聽來的訊息原原本本說給文笙聽。
文笙一手托腮,望著那一點燈火陷入思索,停了停,才發現王十三還在一旁傻站著,道:“不早了,先睡吧,等明天咱們再商議。”
一路跋涉辛苦,自己下午睡過了,十三一直沒有休息。
王十三應了一聲,高高興興自去洗漱。
他痛快洗了個澡,換了裡衣,也不看都大半夜了,又特地颳了鬍子,激動激動,小別勝新婚吶。
文笙看著他折騰,眼睛深處含著一絲笑意。
等熄了燈,兩人都躺下來,王十三情不自禁感慨:“奶奶的,老子終於又過上這等日子了。”
文笙不由笑了一聲。
王十三張開胳膊:“來,抱抱。”
溫香軟玉抱滿懷。
兩人衣裳單薄,王十三登時就有了別樣的感覺,暗道:“酥了,酥了!”
他的心酥得不行,身體卻快要炸開。
文笙覺出不妥來,顫聲道:“十三,你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