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遠在曇央城的霍衝都接到了訊息,為什麼近在咫尺的長樂門遲遲未派人馳援?”
“連奕銘的死確實是個麻煩,可搗毀一座魔宗佈置的煉魔陣不是大功一件嗎?”
“那些消失的傀儡呢,究竟到哪兒去了?”
“洛芳芳為什麼不乾脆殺了霍衝,反而要把我引誘到那座院子?”
無數疑問充斥心間,他的腦子完全被攪成了一團漿糊。
看他站在床邊,臉色不住變換,上官雁反而擔心起來。
“趙公子,你怎麼了?”
一開始孟川還沒反應過來“趙公子”是誰,待又被叫了兩聲才猛然醒神。
“剛才出門沒看到霍兄,有些擔心而已。”
“霍公子和你一樣陷進了幻陣,不過在找到你的時候,他也被成功救了出來。”
上官雁努力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靜,但抓著被沿的小手始終沒有鬆開。
“現在他人呢?”孟川下意識追問。
“父親說如今河陽城已經沒法招待貴客,所以先送他們去長樂門了。”
“消失的城民呢,有調查行蹤嗎?”
“什麼都沒查到。”上官雁搖頭,“不過父親已向掌門申請支援。”
“現在才申請支援?”孟川眉頭緊蹙,“你們都住在這裡,真就一點也沒發現地下的異常?”
“公子誤會了,雖然這裡被叫做城主府,但父親平素很少來此,城內的日常事務也一直都是交給連奕銘處理的。”
微微一頓,上官雁繼續道:“此番是為了迎客,父親才會帶我離宗來此。”
“真要論起來,連奕銘才更像是這府邸的主人。”
見孟川眉頭未送松,上官雁又小聲地補了那麼一句。
“原來如此,怪不得連奕銘能瞞著你們在花園地下挖那麼大的洞呢。”
孟川則故作恍然地笑了笑,掃向門口的目光卻莫名凝重。
他隱約察覺,發生在河陽城的慘案,或許不如自己之前想象的那般簡單。
有的沒的扯了一會兒,當那陣由肚皮發出的咕嚕聲響在場中,氣氛驀然變得有些尷尬。
“能不能請你先出去,我要穿衣起床了。”
因為床邊沒有衣裙,上官雁必須去旁邊的衣櫃裡取。
但孟川就在身邊盯著,她顯然不敢就這麼光溜溜地下床。
注意到她滿臉通紅的羞臊模樣,孟川卻咧嘴笑了起來。
“你爹只怕沒打算讓咱們今天出那扇門。”
說話間,他一巴掌將衣櫃門扇開,果然裡面半件衣物都沒有。
見狀,上官雁滿臉鬱悶,卻不敢發自家老子的火。
悶頭坐在那裡,整個人都化身為一根被風乾的木頭,了無生氣。
孟川卻沒再繼續站著,身子一傾,挺回床面。
“你,你幹什麼?”
“既然無法反抗,那就只能順從咯,我有些困了,先睡會兒。”
兀自說完,他打了個呵欠,裝出一副疲憊模樣。
上官雁卻滿心不安,直接套著被子從床上跳了下去。
孟川突然伸手,一把將她拽回床板。
咚的一聲悶響之後,上官雁重重地摔在了床上。
“放手!”
“我可警告你,要是敢亂來,我就,就咬死你!”
一邊掙扎,她一邊衝孟川威脅道。
沒辦法,雙手被孟川禁錮,她能用來當武器的只剩那口大白牙了。
言落,她真就抻長脖子,往孟川的小臂咬去。
孟川沒躲,哪怕小臂被咬得出血,也沒有嗯哼半聲。
等上官雁撒嘴,他才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