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防的捱了能夠威脅帝皇境的東風貼臉開大，威力還被虛數空間束縛到一定的區域。
可以說是結結實實的承受了一擊，等到光芒散去，常茂有些狼狽的站在虛空，手中的長槍和身上的鎧甲已經消失。
雖然傷害不大，但侮辱性極強，常茂的神色一陣變幻，口中吐出一口鮮血。
見到常茂吐血，九位皇境連忙上前檢視，被常茂伸手阻止。
“人族於三道之中艱難求生，人道看護，但需人族付出信仰。
天道治世視人族為不穩定因素。
地道似公，卻在暗中覬覦人族的靈魂。
故人族當自強。
然自人族被人道選擇之後，人族過多的依賴於人道，使得自身和人道聯絡越來越深，人族勝天之時，未必不是人族滅法之日。”
趙軒看著神色複雜的常茂說道。
“常茂，你修行的目的是什麼？”
常茂沒有回答。
“去吧，封印自己的修為，化作凡人，去體悟那些凡人的一生。”
趙軒揮手，虛空一陣變化，常茂十人也沒有反抗被傳送出了中都。
人族厭惡天道治世的局面，因為天道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人族的情感又太過豐富，就追求圓滿。
一旦失去，就會恨天恨地。
但是人道治世真的好嗎？
天道貴生，人道貴榮。
從一個殘忍的角度理解，天道貴生是希望天地間充滿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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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生機是人族也好，獸族也好，蟲族也好，只要天地充滿生機就行。
而人道貴榮則是希望生靈繁衍昌盛，維持一個繁榮的景象。
但是如果生靈都是長生者，不需要去傳承，也不需要有後來者爭奪自己的資源，又怎麼會去繁衍後代。
不繁衍後代，如何去維持繁榮的景象。
所以人道治世，第一步要做的就是禁法，使得天地進入末法時代，沒有長生者的存在。
這樣生靈才會為了傳承而去繁衍。
為了搶奪食物，就會戰爭。
而戰爭對生靈的消耗，又會促使生靈繁衍。
所以人道治世對人族要更加殘酷。
最完美的狀態本來就是三道共同治世，彼此牽制，形成共同遵守的規則。
但是有靈便有私，有私便生欲。
三道都想獨自掌握治世權柄，所以才有了人仙界持續數千萬年的戰爭。
打個比方，整個天地可以看成一個遊樂園。
而唯一的遊客就是大道，得到大道認可是三道的唯一目標。
天道的治理方式是自然生態保護區的方式，讓天地萬物自行發展。
但是對破壞自然生態的存在進行控制，不讓某個存在，破壞了生態平衡。
所以會定時維護收割有可能破壞生態的存在。
地道的治理方式是動物園。
地道會負責餵養動物，但是因為成本和創收，所以園內的動物基本保持最低獲取，既不想讓園內的動物太過活躍造成損耗，又不想園內的動物太過沉寂，沒有觀賞性。
人道的治理方式是馬戲團。
人道負責餵養動物，並滿足動物的所有需求，但是你必須聽話，進行取悅於人的表演。
否則就會被換掉，當然這個換掉也會將成本收回來。
那人族該如何選擇？
這在趙軒眼中是一件十分悲哀的事。
別的世界修行，追求的要麼是超越大道，要麼是掌控大道。要麼是於大道持平，要麼是於大道相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