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跤,摔進了路邊的一個草垛裡。
“誰?”
其中一個弟子聽見聲響,立刻回頭檢視。但山道上空無一人,只有濃重的霧氣瀰漫四周,身旁另一個弟子見狀,也瞧了瞧,沒看到什麼異常,於是道:“聽錯了吧。”
聽到聲音的弟子點點頭,轉過身來,對著那被捆仙索捆的牢牢的妖獸,伸出手來在空中畫了個結印,邊畫邊道:“爆炎星,破!”
話音落下,一個極小的火花彈到那青面獠牙的妖獸身上,那妖獸似乎是被激怒般,仰天大吼了一聲,隨即便開始發力,似乎是要掙脫捆仙索束縛般,用力的拉扯著這根細小的繩子。
弟子們見狀,有些慌張道:“怎麼辦,爆炎星不管用,符紙也用光了,它不會逃出來吧。”
“廢話,當然不會。”關山羽從草垛裡慢吞吞的爬起來,輕聲回答了一句。
起來後,他看了看自己的身後深不見底的山道,心道還好自己當年修仙時沒少練過逃跑,這肌肉記憶還沒往乾淨,明明自己是倒頭往石路上摔的,但真掉下來卻是摔在草垛上。
不過,面前這四個愣頭愣腦的人裡,一看就沒有宴如塵在。
這種低階到不行的小妖,一般捆仙索綁了後,若是想直接殺了,就用劍刺它們妖紋斬殺,若是想感化馴服,就用符紙畫七小咒,若是想帶回去做研究,那便畫個符紙定住,找個乾坤袋玲瓏塔什麼的收了帶走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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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爆炎星是什麼操作,炸個小火花出來往它身上彈,看著像是在調戲它似的,難怪這妖獸要發狂。
宴如塵現在的教學水平就這?難不成他整日滿世界亂跑,壓根不管嶺中弟子了嗎?
不像他啊。
關山羽躲在草垛後面繼續偷看,此時一名弟子從腰間掏出一張紅紙,道:“沒有黃紙了,這定身符用紅紙可以嗎?”
關山羽立刻搖頭,心道當然不行,紅紙是絞殺攻擊用的,黃紙才是定身破咒的。
但一旁另一個弟子道:“應該都可以吧?都是符紙,試試看。”
關山羽瞪大了眼睛,剛想提醒不要,那拿符紙的弟子已經立刻畫了一張符丟了過去。
果不其然,又在那妖獸身上炸了個火花出來,除了燒掉它一小塊皮之外,沒有任何其他攻擊作用。
關山羽清楚的看到,他們不只是符紙用錯了,連畫的符也錯了。
那妖獸被這一炸,又開始暴躁起來,被捆仙索捆著在地上扭來扭去的咆哮著,似乎是在抗議般。
關山羽看了一眼那妖獸,瞬間讀懂了它的心情。
要是他是這妖獸,被這群人抓了既不殺也不放,就在他身上炸著火花玩,估計也要暴走吧。現在躺在這地上大吼大叫,若是翻譯成人話,估計就是想要他們給個痛快。
關山羽看不下去了,作為仙門前弟子,望水嶺的開國大將,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出來主持公道。
“各位道友,晚上好啊。”
漆黑的山林間突然響起聲音,幾位弟子驚得猛然回頭,只見霧氣繚繞的山徑上出現了個來歷不明的少年,正揹著揹簍友好的朝他們揮手致意。。一名弟子迅速上前,厲聲問道:“來者何人?”
關山羽禮貌的回答:“我是萍水鎮的一名郎中,曾略懂些仙術,或許能助各位一臂之力。”
“仙術?”另一名弟子半信半疑地上前審視,只見關山羽眉清目秀,衣著樸素,看似並無惡意。但在這深夜,他孤身出現在這荒涼之地,確實有些蹊蹺,加之其容貌非凡,不似普通郎中,倒像是某種精怪所化,於是警覺地問道:“你不知道此地正在除妖嗎?貿然前來,甚是可疑。”
這時,另一名弟子用靈力探查了周圍的氣息,對同伴說:“沒有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