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在家養傷嗎?」
安娜臉色有些發白,僵硬地搖了搖頭:「是鳶也小姐的表哥,陳莫遷先生打來的電話,說他們是在巴黎前往蘇黎世的火車上出事的,想請先生幫忙找人。」
蘇星邑本就沒什麼表情的臉,這一刻更是凝起,問霍衍:「她什麼時候請假?」
霍衍想了想:「前天晚上。」
前天晚上請假,最晚她昨天就出國了,蘇星邑倏地看向安娜:「她出國這麼久,你還不知道?」
安娜一下將腰彎成45度,抖著嘴唇說:「對不起先生,是我的疏忽,我已經吩咐我們在巴塞爾的人全力尋找,也從別地調派了人過去支援。」
一個女孩子在異國他鄉失蹤,有太多的可能性,蘇星邑眸子暗下來,起身往門口走。
霍衍不用問也知道他是去巴塞爾,皺著眉頭,打了個電話,讓他在巴塞爾的合作夥伴也幫忙找一下人。
桌子上的兩杯熱紅茶還熱著,裊裊白煙飛舞上天,似在預示著某一場即將到來的命運。
……
鳶也在這種精神緊繃的時候,竟還做了一個夢,那些斷斷續續的畫面,像雲籠月般模糊不清,似真似假。
她先是看到了七歲那年外公去世,靈堂外紛飛的紙片。
又看到了紙片化作白雪將大地銀裝素裹,她在一棟別墅前故意踩出一個又一個的腳印,然後回頭對著誰笑了起來。
那個誰可能也回了她一個溫柔的笑,像三月的春風,卷著她去了青城大學,看到盛放的玉蘭花,一個突如其來的擁抱,納滿了清幽的香氣。
耳邊是連綿不斷的雨聲,於是她又去到了兩年多前,她站在尉公館門口等著門開啟,有人在屋簷下眼神晦澀地看著她。
最後的最後,是幾天前是她和尉遲的那一番爭吵,他竟然把她當成李檸惜的替身,她恨極了他,恨到連心臟都在疼,直接從夢境裡抽身而出。
她茫然地抬起頭,那個錯亂的夢境,好像有很多是她沒有經歷過的,真假參半,卻感染得她的心情也變得低落,她平復了好久,才清醒過來。
雨小了很多,天已經矇矇亮,冗長的一夜將要過去。
鳶也抬手按了按有些漲疼的額角,見小圓抱著膝蓋坐在她旁邊睡,她搖了搖她的手臂:「小圓,小圓。」
小圓迷迷糊糊睜開眼,見她醒了,指了指她的肚子。
「我不疼了。我們快走。」早點到有人的地方,才是真的安全。
鳶也拿掉身上的芭蕉葉起身,和小圓一起走出大石頭,眼角無意間撇過地上,看到有兩個腳印,深深的,已經積了雨水。
那一刻她並沒有在意,滿心都是到那個有人的地方。
當太陽出現在東邊天空時,她們終於走出樹林,果然看到有很多的帳篷,很多的人在走動,鳶也面上一喜,隨後這抹喜色又一僵。
因為她發現,這些人不是一般的人,好像是……難民。
</br>
<style type="text/css">
banners6 { width: 300px; height: 250px; }
dia (-width:350px) { banners6 { width: 336px; height: 280px; } }
dia (-width:500px) { banners6 { width: 468px; height: 60px; } }
dia (-width:800px) { banners6 { width: 728px; height: 90px; } }
dia (-w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