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現在手機還在她手裡,她就不會輕易放棄希望。
接下來一整天,鳶也都在跟密碼較勁,光是嘗試解開密碼,電量就從80被她折騰到30,她眼花繚亂,都快不認識0到9這些數字了。
午後,鳶也到窗邊透氣,尉遲走到她身邊,圈抱住她的腰:「在想什麼?」
鳶也側開頭躲開他的氣息,什麼都沒說。
尉遲指著遠處一棟建築:「那是青城大學?」
鳶也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確實是青城大學的教學樓。
「聽說青城大學的玉蘭花很有名?」尉遲說。
「嗯。」鳶也遠望著,又想起舊事,「現在正好是花期,原來我小表哥說要帶我去看。」
尉遲在她小腹的手,輕輕摩擦,少頃問:「現在還想去嗎?」
鳶也一怔,立即轉身:「我可以去?」
尉遲親了一下她的嘴角:「你已經可以出院,我去辦手續,然後就帶你去。」
鳶也萬萬沒想到他會允許她到外面去,按捺著激動,點頭:「嗯。」
尉遲彎彎唇,轉身出了病房。
鳶也在床沿坐下,飛快思索,從枕頭裡拿出手機,想著再嘗試五次,實在不行就算了,把手機往哪個地方一塞,再假裝找出來還給他,還能降低他的警惕性。
嘗試到第四組密碼時,身後毫無徵兆的,響起了尉遲的聲音:「是0416。」
……
與此同時青城機場,同樣是一身黑色莊肅的陳景銜和陳桑夏走出,陳家派來接他們的車再已經等在門前。
齊高先一步上前開啟後座的車門,陳桑夏坐了進去,同時吐出口氣:「之前鳶也說尉遲很喜歡她,我還當她是哄我的呢。」
他們早上去了晉城弔唁鳶也,尉家的喪事操持得很好,只是主持的人是尉家二老,尉遲沒有露面。
說是在巴塞爾受了傷,加上痛失愛妻,極致悲痛,昨晚就昏厥不醒,所以才無法出面向來賓致謝。
陳桑夏見過尉遲幾次,只覺得那個男人清淡如水,還以為是泰山崩於前也會面不改色,沒想到鳶也的離開,對他的打擊這麼大。
陳景銜不置與否:「你跟尉老夫人聊了什麼?」
「我問她知不知道鳶也和二哥是怎麼出事?她跟我說,是幾個通緝犯,本是想搭乘火車從巴黎逃往巴塞爾,中途遇到鳶也,可能是看鳶也打扮不俗,就起了歹念,綁架她想勒索贖金,後來二哥找到他們,雙方起了衝突,在山林裡發生槍戰。」
這些說辭,陳景銜從巴塞爾警方哪裡聽說了……通緝犯綁架有錢人意圖勒索贖金遠走高飛,不慎被發現後魚死網破,雙方交戰沒輕沒重引發山林大火,最後敵我雙方全軍覆沒……挑不出漏洞的起因經過結果。
他將手肘擱在車窗邊沿,若有所思著什麼?
車子很快開到陳家府邸,下車前,陳景銜忽道:「事情已經結束,你收拾收拾,回部隊去吧。」
陳桑夏回頭看著大哥:「真的不需要我留下幫你嗎?」
「不用。」陳景銜眼睛深邃,「做好你的事情,陳家只剩下我們兄妹,你不用操心我,也不要讓我操心你。」
你不要操心我……是要他不用擔心他。
不要讓我操心你……是要她保護好自己。
陳桑夏聽得出他的言下之意,煞有其事地敬了個禮:「yes,sir!」
陳景銜一笑,她便先一步下車。
看她的背影進了主屋後,陳景銜也沒有下車後,靠回座椅背上,神情淡漠:「尉遲在尉公館嗎?」
</br>
<style type="text/css">
banners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