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也記住車牌號碼,和陳桑夏一起回了尉公館:「反正你退伍了,以後不忙了,下次再帶你逛逛晉城。」
「行。」陳桑夏還在想到底是誰盯著她們,回鳶也的話比較敷衍,到了尉公館,她才說,「你先進去吧,我在這周圍散散步,消消食。」
她主要是想看看尉公館周圍的佈防。
「好。」鳶也應完獨自進門。
然後就叫她見到了這齣好戲。
莊小姐跪在尉遲面前,抽抽搭搭,不說鳶也還以為尉遲把她這麼了。
「……我爸媽從小就不管我,他們只喜歡我弟弟,唯一疼愛我的奶奶早已經去世,您讓我離開晉城,我能去哪裡?我已經在晉城生活這麼多年……尉先生,您就當是可憐我,讓我留在這裡吧,我保證,我不會給你添麻煩。」
傭人發現鳶也,剛要喊人,鳶也就做了個噓聲的動作,然後倚著門,饒有興致地旁聽。
大概是看尉遲不為所動,莊舒聲音柔柔,又說:「雖然蘭道不在,但……但尉氏現在的狀況也不太好,您後續肯定需要在很多地方周旋吧?有位女伴在您身邊,也會比較方便。」
「這些年,我在您的身邊,很認識了很多夫人小姐,您跟他們家男主人聊的時候,我可以在旁邊幫忙,我不敢說自己對尉先生有多大的幫助,但我一定會竭盡全力,我們一定度過這個難關。」
嘖嘖嘖……
以鳶也這個前商務部部長的眼光來看,莊小姐真是個潛力股,好好培訓一下,肯定能成為每個月部門業績的第一名——她很清楚自己的優勢,有情商,說話也好聽,很多客戶吃這一套,十有八九會被她說動。
可惜,尉總不是客戶,鳶也也不是,她想起她幹過的那些事兒,都覺得讓尉總跟她說話,是給她臉了。
既然是她的老熟人,那還是讓她自己來收拾吧。
「小舒。」
莊舒聽著這個聲音愣了一下,腦海里浮現出一個人,倏然轉頭。
鳶也就站在那對她微笑。
她睜大眼睛,活像是見了鬼。
鳶也彎腰,將短靴脫下,換了室內鞋,慢吞吞地走過去。
她走到沙發處,傭人迅速送上熱毛巾給她擦手,到這會兒,莊舒才反應過來,失聲尖叫:「姜鳶也!?」
不怪她反應大,而是鳶也的做派,傭人們的反應,以及尉遲一見到她就和緩下來的神情,都是在表明他們的關係,已經不是她以為的勢如水火。
莊舒剛才是裝出來的可憐,現在是真情實感的震驚:「你、你怎麼在這兒?」
鳶也笑了笑:「我怎麼在這兒?我難道不是最應該在這裡的人?」她將毛巾還給傭人,想想也是,「你當年各種騷操作想把我置於死地,確實很難想到有朝一日,我還會成為這座公館的女主人。」
「你……你們……」莊舒指著他們哆嗦著。
鳶也好心,給她一個肯定的答覆:「是,我們複合了。看來尉總對你還是有幾分感情的,居然沒有告訴你這件事兒。」
說著,她用眼角瞥了一下某人,尉遲好笑又冤枉,他只是覺得沒必要跟一個馬上就要被他送到天南海北的人多話而已,怎麼成他對人家有感情?
鳶也眼尖,看見莊舒手裡的東西,直接搶過來。
莊舒猝不及防手裡一空,反應過來後馬上撲上去,但被傭人擋住。
藥瓶上沒有貼標籤,鳶也想起尉遲跟她說過,蘭道用藥控制莊舒以及他們合作的事情,猜得到這是解藥。
挑眉說:「他遵守約定我沒意見,但跟你做約定的人不是我,所以這東西落在我手裡,我就不會給你。」
莊舒一下就瘋了:「你憑什麼?!」
鳶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