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頭,掂著腳,害羞地來到施得面前,偷眼看了施得一眼,發現施得正在看她,頓時就臉紅了。
黃素琴沒注意到黃素素對施得的好奇,向施得和月清影介紹說道:“我妹妹,黃素素,過來蹭飯,月科長不會有意見吧?”
月清影擺擺手,吐出兩個字:“歡迎。”說是歡迎,臉上卻沒有一絲熱情。
施得見黃素素眼睛一眨,被月清影冷落得眼圈一紅,眼淚差點流出來,他忙呵呵一笑:“月科長惜字如金,她說歡迎,就和別人說熱烈歡迎是一樣的意思。”又親切地一拍黃素素的後背,“素素多大了?要考大學了吧?”
黃素素才收回了眼淚,勉強一笑:“我十七了,今年高考。”
“想考什麼學校?”施得見她心理承受能力太差,就有意和她說個不停,以便化解月清影漠然待人的尷尬。
黃素琴一臉驚訝地多看了施得幾眼,向施得投去了感激的一瞥。就連月清影也是微微一怔,似乎沒有想到施得還有體貼入微的一面。
“還沒有想好,我想學醫,姐姐不讓,說是學醫時間太長……”
黃素琴插話說道:“唉,學醫的話,本科要讀五年,本碩連讀要七年,我一個小護士供她上七年大學,可是供不起。我還要結婚,還要生孩子,不能把青春全奉獻給她。”
此話一出,月清影也微微動容,不由開口問道:“素琴,你一直供你妹妹上學?你的父母不在了?”
要說月清影不會說話也不冤枉她,一開口就直接說人家父母不在了,就算是真不在了,也要說得委婉一點才符合人情世故。
好在黃素琴是蠻不在乎的性格,她無所謂地擺了擺手:“我和妹妹是可憐的孩子,父母死得早,就我們姐妹兩人相依為命,不過,也沒什麼了,這麼多年都苦過來了。”她也不知道想到了哪裡,思維跳躍性極大,說著說著猛然一拍施得的肩膀,“不過我可警告你,施得,你別覺得我可憐就同情我就愛上我,我不接受施捨的愛。”
都哪裡跟哪裡,施得哭笑不得,只好假裝沒聽見黃素琴的話,轉身對黃素素說道:“我建議你上師範大學,出來後當個老師,工作又輕鬆,每年還有假期,也能減輕你姐姐的負擔……”
“嗯,我好好想想。”黃素素深深地看了施得一眼,也不知想到了什麼,臉又微微紅了一下。
怪不得黃素琴吃飯非要拉上妹妹,原來家裡就她和妹妹了,她如果不回家做飯,黃素素就沒飯吃了。施得對黃素琴的印象又大為改觀,他本想動用相術為黃素琴或黃素素相上一面,一想還是算了,場合不合適,再說他不是救世主,解救不了人間全部的疾苦。
四人一桌,三女一男,坐下吃飯。
飯菜應該是早就定好了,月清影請人吃飯,根本不給客人點菜的權利,也算是少見了。好在包括施得在內,誰也不在乎吃的是什麼。施得吃的不是飯,是飯局。黃素琴和黃素素吃的不是飯局,是溫飽。
黃素素從第一眼見到施得時起,就對施得大有好感,吃飯的時候她就坐在施得左邊,黃素琴則坐在右邊,月清影坐在施得的對面,也是首位。請別人吃飯自己坐在首位,施得還是第一次見到。
這頓飯吃得沒滋沒味,自始至終,月清影既不說什麼客套話,也不點題,幾人坐在一起吃飯,施得和月清影就說了不到三句話,剩下的時間,他一直在聽黃素素說一些學校趣聞。而黃素琴在一旁不時地和月清影說幾句什麼,氣氛尷尬而不熱烈。
眼見飯局快要結束了,施得心想月清影再不點題,今天的飯算是白吃了。一抬頭,就見到月清影站了起來,端著酒杯,顯然是想說些什麼。
施得以為月清影要直奔主題了,沒想到月清影只是舉杯說道:“今天的飯吃得很悶,原因在我,我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