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試管在他的動作之下“骨碌碌”地滾到旁邊去,撞在牆壁上發出了一聲脆響,之後就老老實實地停著不動。只有牆壁旁邊帶著的些許嫣紅和豔紫證明,這兩根試管之前到底容納著什麼。
那是“夜隱”和“紅蓮”的藥劑。
在幾個呼吸之間,白令的頭髮就變成了完全的蒼白,與過去那次和紅蜘蛛在煙霞山上對壘的時候別無二致。
站在他的對面,背誓者看著他的動作、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有意思,”她說道,“依靠複數個異種的力量來強行拉高自己的實力,這是你們這段時間做出來的研究?但是你難道不知道這樣的行為會導致你身體的崩解嗎?”
攤開手,背誓者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還是說我現在其實也是在你的預知之中?因為是預知未來,所以你不會擔心自己的身體問題?呵,這還真是個相當哲學的命題,唯心到我都有些想吐了。”
聽著她的話語。
面具之下,白令的表情微微一鬆。
不過他並沒有直接回應背誓者,而是平靜地說道:“結果是怎麼樣,你試試看就知道了。”
話音落下。
一隻腳跨在高臺上的背誓者忍不住笑了出來:“哈,很有精神。”
“不過哪怕你打再多的藥劑也不可能突破到‘起源’,這就是你的弊端,”她說道,“這也就代表著我們之間存在著……無法逾越的鴻溝!”
磅礴的力量再次開始在她那個纖細的身體之內堆聚,宛如鼓風機抽納了周圍所有的一般,連空氣都在這種龐然的力量面前發生了一定的扭曲、任何投入其中的視線都開始迷亂。
“轟”地一聲,她的腳重重踩在地面上,整個人再次消失在原地!
注意到自己面前的背誓者再一次消失之後,白令的眼神瞬間集中起來、環視著自己的四面八方。
這一刻他可以確定,背誓者這種移動方式並不僅僅只是“速度快”而已。
假如只是速度比較快的話,那麼在打了兩管藥劑之後的白令不可能完全感覺不到——如今的他在動態視力方面已經遠遠超越了人類的極限,像是高速移動,雖然不至於完全捕捉到,但是至少能夠勉強看出行動軌跡。
然而在背誓者這塊兒,白令的動態視力卻完全失去了該有的作用。
他就好像是一個瞎子待在電梯裡面一樣,沒有一點聲音、也沒有一點動靜,只有漫長的等待和最後電梯門開啟,從外面走進來不知道是誰的陌生人。
所以,這並不是極致的速度,而是某種……類似於“瞬移”一般的能力?
或許這就是“起源”的通用能力之一?
或許這是蒼白女士本來就有的力量,而在成為“起源”之後,這個能力再一次被強化了?
畢竟原先的蒼白女士就能夠利用剝除半身的手法來打造出一個遊離於物質和精神之外的世界,“空間”對她來說似乎並不是什麼遙不可及的目標。
緩緩地吐出了一口氣,白令沉下一顆心、死死注視著自己周圍的一切。
霧氣彌散在周圍的環境裡,拱衛著他、如同他眼睛的延伸,替他監視著身邊任何的風吹草動。
很快。
在白令的感知之中,自己右後方的霧氣幾乎是瞬間就被撕裂掉,劃拉出一片空曠的“腹地”!
是這個方向!
白令猛然回過頭,朝著自己身邊的方向看過去。
然而在他轉身的一瞬間。
一根手指輕輕點在他額前的面具上。
被破開的霧氣已經阻攔不住他人的侵入,因此來人可以很簡單地就湊到白令的面前,並且輕輕點著他的額頭。
那張臉臉和白令離得很